我跟刘彪,扭打在一起。
根本不是对手。
“陈重,你真是不知好歹!”刘彪单手掐着我的脖子,眼如毒蛇,“当初在拘留所给你钱你不要,现在你马上要进去坐牢,给你钱你还不要?你是成心跟钱过不去是吗?”
我憋的脸通红,喘不过气来,“刘……彪,你放手!”
刘彪另一只手,已经把我手中的刀夺了过来。
咔嚓!
刘彪对着我的脑袋,举刀便刺!
水果刀贴着我的耳朵,结结实实的扎进了我身下的木地板上。
我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喘。
刘彪站起来,整理头发,拍拍洁白的衬衣,“陈重,刚才我稍稍偏一点,你的耳朵就没了,再偏一点,你就没命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咳咳……
咳咳!
我一阵猛烈的咳嗽,要不是我从小水性好,在水下憋气时间长,刚才刘彪掐着我的脖子,换做一般人,早就窒息而亡了。
我躺在木底板上,喘着粗气,刘彪就是在目无王法,也不敢再这里动手。
“陈重,你自己选择?”
刘彪蹲在地上,递给我一只红颜色的中南海香烟,“抽一根,这是特供香烟,不对外销售。”
我一扭头。
刘彪点燃香烟,“这样吧,明天这个时候,你要是想通了,给我打电话,你真是傻,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你还不离婚?”
我爬起来,指着客厅大门,“滚!”
“你不离婚,用不了几天,你就会被限制人身自由,被拘役起来,你儿子陈浩怎么办?”刘彪欲要离开,转身道:“好好想
想。”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自字,“滚!”
“秋后的蚂蚱,你蹦跶不了几天了!”刘彪大笑,走出家门。
我收拾客厅的东西,准备去医院见陈浩和韩雪,我想陈浩,不知道这一次见陈浩,会不会是永别。
夏冰完全跟我断绝关系,电话也不接。
陈浩怎么办?
许安彤绑上了林栋梁这个大款,周峰应该是都被她甩了。
周峰知道许安彤背后的男人是林栋梁,早就撒手躲在一边了,不敢骚扰许安彤。周峰是那种背后阴人,不敢当面硬怂的软骨头。
我不知道,我那里来的勇气去反驳,去对抗林栋梁。
我只知道,我不能认怂。
不接受威胁和妥协,我要抗争到底。
“忘了说了!虽然你快要进局子了,我还说要说。”
刘彪折返回来,摸了摸右手食指上硕大的金色戒指,“夏冰你一定认识吧!”
“你想怎么样?”
我看着刘彪一脸卑鄙小人的表情,担心他对夏冰不利。
“别紧张,反正你就记住,别去招惹夏冰,也别碰她,不然后果要多严重,有多严重!”刘彪几乎是咬着牙,命令我说。
“你管不着!”我啪的一声,摔上房门。
透过猫眼,我看到刘彪一脸的猪肝色。
夏冰?!
刘彪怎么还认识夏冰?
我换好衣服,把照片和存储有林栋梁和许安彤视频的u盘用报纸包好,外面又包了几层塑料防水薄膜,埋在了小阳台,大花盆的泥土里,这个地方足够安全,除了我,没有人能找到。
该去找韩雪医生,看看
陈浩了。
这几天,陈浩的病情非常不稳定,所为我不能去探视。
昨天晚上,韩雪说,今天也许可以。
楼下的快餐店,我吃了一碗面,开着丰田普拉多,去往海州市精神病医院。
路过儿童玩具店,我停下车,给陈浩买了一个变形金刚擎天柱。
陈浩最喜欢擎天柱,他说,他长大了就要做擎天柱一样的男人,谁也不能欺负他。
到医院门口,我觉得总是麻烦韩雪医生,很不好意思。
我又买了一些新鲜的樱桃,准备送给韩雪。
“韩医生,我妈怎么忽然间病情发作,这昨天还好好的。”一个头发蓬乱的中年男子拉着韩雪,简直就是哭诉。
“韩大夫,我妈能好吗?她这是……”中年男子身边,一个枯瘦的女人说道。
韩雪没有发现我过来,“你们夫妻俩是怎么回事?我怀疑是你们对老太太不好,把老太太逼疯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去缴费,必须更换药劲更猛一点的药品,调解患者意识行为,要不然,有自杀危险。”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妈!”头发蓬乱的中年男子嚎嚎大哭。
韩雪眼角流出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
身材消瘦的女子喊道:“大男人,哭什么哭,没出息的东西,要不是你啊,你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