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耐心地问道:“理由呢?”
“顾浔渊死了,我如今是一个寡妇,即便朝堂之上有许多人都请求陛下主张我与他的婚事无效,但世人不会这么认为。”
“若我此时此刻改嫁于你,便会使你成为众人口中的不堪之人。”
宋惜月认真地看着贺兰隽,道:“你是光风霁月的摄政王,不该有污点。”
听到这里,贺兰隽抿了抿嘴唇,道:“我不要当什么光风霁月的摄政王,我不怕污点。”
“但阿骋表哥呢?”
宋惜月叹气:“表哥如今初登皇位自然不会,可时日渐久,谁又能保证,帝王君心不会变?”
“北城在你的治理下已经逐渐变好,我相信即便你不需要像梦中那般对北夷赶尽杀绝,北夷用不了多久也要臣服于大泽。”
“南境对宋家军的呼声太高,此番盛京事宜结束,我打算亲下南境,助我父亲获得宋家家主之位,而后请命镇守东都,以消圣疑。”
“若我们在这时候结为连理,于你,于宋家,都不是好事。”
听了她的话,贺兰隽心里涌出深深的无奈。
他承认她的话有道理,但在他看来,确实是太过因噎废食了些。
前方有困难,那也有许多办法能解决困难。
可看着她那双坚定中又带着七分后怕的眼睛,贺兰隽反驳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
他看着她,沉默许久后,道:“你说你要去南境,助你父亲夺得宋家家主之位?”
“是。”宋惜月点头:“盛京的消息没那么快传到南境,我也有让阿骋表哥特意对南境封锁新帝登基的消息。”
“为了避免我祖父冲动行事,我这两日便打算带着新帝登基的消息南下。”
听了这话,贺兰隽咬了咬后槽牙,最后还是声音温和地道:“那你身上的情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