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听闻,宋惜月在昨天下定的那些店挨家挨户地求退。
“据说是威远将军嫌她买得贵,让她退掉。”
“咦?我昨日听了一耳朵,人家花的是自己的嫁妆呀!”
“你忘了威远将军哪儿来的了?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宋小姐的嫁妆只怕早被他们当成自己的了。”
“这么狠?宋家也不管管?”
“怎么管?盛京去宋家都还得一天呢!”
“造孽哟!”
畲粹居。
宋惜月红着眼看着面前的祝掌柜,不停地用手帕按眼角:“已经做出来的,我照旧买走,剩下的,劳烦掌柜可怜可怜我,为我退了吧……”
祝掌柜刚刚已经听说了宋惜月来退货的事。
心里无语的同时,又觉得宋惜月也真是可怜。
他从柜台里拿出昨日的契约放在桌面上,道:“宋小姐……不,应该称您为顾夫人,这份契约我看在宋家的份儿上给您退了,但从今以后,我畲粹居再不做您的生意了。”
宋惜月闻言一愣。
就连身后那些来看热闹的人都跟着愣住。
祝掌柜又道:“我们东家当年承蒙宋老爷子搭救,心中一直感念宋家恩情,旁人来我畲粹居买甜果水都得三杯起买,唯独宋家来买,一杯也卖。”
“昨日您来我店中定甜果水时候说了是给宋老爷子买,我们整个畲粹居连夜拉运材料开工,结果您说不要就不要了。”
“看在宋家份儿上,这里头的人力物力我便不与你算,但从今往后,我们也不做您的生意了。”
祝掌柜说完,将昨天宋惜月给的银票拿出来放在她面前。
随后又拿起了昨天二人一起签订的契书,当着所有人的面撕了个粉碎。
紧接着,祝掌柜冲着宋惜月请了请手。
“顾夫人,事情已了,请您不要打扰小店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