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冰丝面料贴着她身体的线条蜿蜒,勾勒出她纤巧的弧度。胸口处拼接蕾丝,以她的胸围,蕾丝包裹不住边缘,单边细细的肩带再一滑落,更是呼之欲出。
睡裙的下摆仅到腿根,双侧开叉,开至腰臀处,所以此时如果站在她的侧面,见到她的风情不比她的正面差。ωωw.cascoo.net
当然,欧鸥认为,以他的眼力,不用她说,他应该已经看出来了。
可她就是要自己也讲一遍,而且一定要这样离他很近地以轻轻吐气的方式亲口告诉他,让他不能看出来了也当作不知道。
他垂眸,另一只手的食指划过她的颈侧,将她送披散的头发拢到同一边,挽到她吊带滑落的这一侧光果的肩头。
发梢摩擦在她的皮肤上,痒痒的,又打落在她的胸口,长点的发丝盖在上面,短点的发丝不偏不倚地钻进蕾丝布料里。欧鸥第一次被自己的头发弄得心旌摇曳。
他的被她按在她手臂上的那只手抽了回去,转而从她手里拿过酒杯。
隔着透明的眼镜镜片,他安静地注视着她。
但欧鸥看不清楚他的眼神,因为他的位置背光,背着屋里照出来的本就不亮堂的昏朦的烛光。
约莫七八秒后,他的一只手抚在她颈侧的血管附近,抬高她的头,端着酒杯的那只手,则将杯口倾倒。
酒杯中的液体顿时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流,流到她的胸口,洇湿她的睡衣布料,流入布料里,在她的皮肤上滚动。欧鸥禁不住轻颤,在他向她淋酒的刹那间便微微抖了抖。
她低头,看一眼自己。仅一眼,他的手托在她的下巴,重新抬起她的脑袋。
酒杯被他搁到一旁的花盆里,他的掌心贴合她后腰的曲线,掌根触到她的腰窝,微微收力,她的身体向他拢去,他落下吻。
他没有摘掉眼镜。
他的吻,有他眼镜的凉意,也有他呼吸的潮热。
今夜是风声、雨声、虫鸣蛐叫声,交织他们错乱的呼吸。
是她在KTV里下战书想要的尝试。欧鸥更快地站不住了,撑着后面的围栏
。也没用。
他有无穷尽的耐性,他也仿佛比她还了解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停下来的时候,欧鸥被他的手臂托着,身上全是酒精和汗水。
他的下巴贴在她的鬓边,手指轻柔地将她汗湿的黏在后颈的头发拨开她的皮肤,问:“去洗一下?”
欧鸥确实很热,也觉得残留身上的酒液黏得她难受,但鉴于之前在民宿里的经验,她抱紧他:“不能直接?”
他在她耳边很认真地说:“怕你受伤。”
她确实不明白,为什么还没充分?欧鸥不知是他太过体贴她,还是又间接地夸她。
当然,也有可能是男人的自信,他其实在夸他自己……欧鸥又一次想伸手,却还是被他拦下。
他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猜到她在想什么:“小鸥,我是在说你。”
欧鸥说:“那就继续准备。”
他笑了笑,应允:“可以。”
他打横抱起她,进去卧室,放她在他的床上。
她睡衣的两条细带子早就都滑落在手臂两侧了,但恰恰好都卡着,卡在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位置。
他也一直没帮她脱掉。
见他去关了落地窗和窗帘,欧鸥说:“周围又没人。”
真担心被人看的话,刚刚在阳台上不就被看走了?
他走回来,解释:“烛光会引来飞蛾虫蚁。”
欧鸥嫌他磨磨唧唧的:“你可别太故意了。”
“我故意什么了?”问这话的时候,他落座床边,表情似笑非笑的,看上去好像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说他故意,谙一点点无辜。
欧鸥盯着他,但不是盯着他的脸。
他的睡袍被她抓得都皱了,领口也几乎全敞开了,可就是他腰间的那条细带特别顽固,还稳稳当当地系着。
不过没关系,因为他现在坐下来,睡袍起了褶皱,不小心拉出个空隙。
他迅速察觉到,一只手臂挡了过去,另一只手抚在她的脸上,他伏低身,说:“小鸥,会长针眼。”
欧鸥忍不住放声大笑:“这种哄小孩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圈住他的脖子,她贴着他
。的耳朵说:“我就知道你……”
他嘴角泛着弧度,没回应她,只是要直起身体。
欧鸥为了防止他走,两条手臂没松开,继续搂着他:“你要去哪里?”
“我只是去洗个手。”他示意。
欧鸥才不会因此害羞,非要缠着他:“好啊,我看着你洗。”
他挑眉,还是直起了身体。
欧鸥跟随他坐起来,这下手脚并用全缠住他。
他从床边站起来,她就跟树袋熊一样挂着她,他到底还是用手掌托在她的臀下,既让她的手臂不勒他的脖子,也避免她手滑没搂好他,她不小心摔地上。
这给了她贴紧他的机会,贴的位置很刚好,他的呼吸一下子沉重了。
欧鸥很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变化,各方面的变化,迅速搜罗脑子里海量的知识储备,一股脑地乘胜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