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晚新选的这家夜店,是几日以来最对欧鸥胃口的。
一来因为店里的环境,喧闹中莫名透着一股格调。
二来,客人的质量似乎也高不少,放眼望去粗略判断,十个人里面超过半数是帅哥靓女,且同样是蹦迪,群魔乱舞和舞林大赛的区别特别明显。
欧鸥觉得自己赚大发了,既能偷师,暗中学习人家是怎么把迪蹦得性感勾人,又能右手和靓女姐姐贴贴、左手和帅哥哥哥搭肩。
当她甩动头发刚刚结束连续扭动的超级s型曲线,猛地从人群的缝隙间看到某个眼熟的男人时,欧鸥以为店里的光线太闪导致她脑袋发晕产生幻觉。
所以一开始她没管,新搭了一位帅哥的肩,和人家亲密互动。
帅哥特别野,胯扭得欧鸥的脸颊都升了温,数次觉得他可能要顶到她身上来,但最后总能控制住没真的贴到她,欧鸥很清楚地知道,她被撩了。
毕竟人家帅哥撩得很明显。
不像她和某位老男人相处的时候。
不久前欧鸥和网友交流追人的心得,倏地意识到自己最近没少被撩。
区别在于,面前的帅哥是刻意之举,某位老男人算是撩到她而不自知。
转了个圈,发现那张熟悉的脸还在,并且他还在与她交视之际,朝她做了个“出来”的手势。
挺拔的身形裹着阴影,白衣黑裤,单手抄在裤兜里,面容俊逸,即便也有一些精英白领是下了班直接穿着职业套装
来放松的,也远不如他来得格格不入,富贵人家翩翩公子的贵气被酒吧的环境反衬得愈发凸显,仿佛他只是无意间误闯进来的。
欧鸥立马拨开环绕在她周围的人,穿行出来,离开舞池,在最后几步路时蹦了一下,蹦到他的面前:“哥哥,你怎么又来了?还亲自进来抓人的?”
他的镜片是反光的,直至现在欧鸥终于完全看清楚他的双眸,不过看不看得清楚都没差,反正她看不透他。
音乐委实太吵,他似乎没听见她讲什么,所以侧过脑袋,将他的耳朵凑近她。
欧鸥捂住自己的耳朵,踮起脚也离他近一些,拎出之前被他放鸽子的不爽,很故意地扯开嗓子,大声喊:“我说,你是骗子!”
这回他听见了。
迷离的光线往他眸子里映衬一丝难以形容的东西,未及欧鸥捕捉便稍纵即逝,下一秒他低下头,也凑近到她耳畔说:“现在给你道歉。”
欧鸥恰好被旁边经过的人撞了一下,于是她的耳朵贴上了他的嘴唇。
包括她的身体也被撞入了他的胸膛。
他的手臂揽住她的的肩,稳住了她。
一时之间欧鸥也闹不明白是耳朵上的触感更侵袭她的思绪,还是他的怀抱更拉拢她的关注。
终归两者维持得都不长久,他牵住她的手腕,带她出去了。
远离喧闹,回归安静的时候,欧鸥才记起来停住脚步:“你要给我道歉,我就得接受啊?”
她俏丽的鼻尖上
凝着她在舞池里出的细细的汗珠。
他已经松开了捏在她腕上的手,闻言笑说:“嗯,你确实可以不接受。”
欧鸥问:“除了这个,哥哥你还有其他事找我吗?”
他说:“早点回去。”
欧鸥点头:“知道了。”
她朝他挥了一下手,手里攥着她刚刚摸出来的手机。
傍晚她新换的手机壳上面的字异常清晰。
【喝最烈的酒,抽最猛的烟,蹦最野的迪,钓最大的鱼】
他稍一挑眉。
欧鸥迈开大步折返酒吧里。
他并没有阻止,也没有跟她进去。
欧鸥不禁腹诽:噢,原来道歉这么没诚意的?
幸好她没有接受。
欧鸥重回舞池里happy,可发现被他一打断,她的激情散去了几分,燃不起来了。
心里也在想,刚刚她应该先问问他,准备怎么跟她道歉,再下决定要不要接受的。
不过想归想,后悔是肯定没有的。即便他是她喜欢的人,这会儿欧鸥也不可能回头去找他的。
由于燃不起来了,欧鸥也就不在舞池里耽误别人的激情,她离开舞池转战吧台,给自己点了一杯酒。
之前几次欧鸥确实光顾着蹦迪了,她只用酒吧里最低消费的要求点了些饮料。
一方面因为比起喝酒,她对蹦迪的兴趣更浓厚,毕竟酒在家里也能喝,迪在家里却没氛围能蹦起来。
另一方面,虽然在家里她时常会偷喝欧芸谣女士和袁文潜同志搁在酒柜里的酒,但机会有限,她的酒量
还没练到敢一个人在外面的场合里喝酒的程度,何况酒吧还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可想到这个暑假她都得在明舟度过,不可能有人会同学和朋友和她一起来酒吧的,欧鸥还是想着,人生的路本来就得自己走。
来酒吧之前,她在美甲店里做美甲,接到了大伯父的电话。
大伯父让她回袁家,语气特别地好。
她都出走这么多天了,今天才记起来找她,欧鸥可不相信他们是突然对她有了强烈的亲情。
所以应付了大伯父几句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