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笙听得耳朵越来越烫,也不知是被他的气息烘的,还是被他吹出的彩虹屁熏的。
乔以笙默默地摸出手机打开录音键,硬是跟他的彩虹屁对抗着,等着看最后究竟是他先吹不下去了,还是她先听不下去了。
最后毋庸置疑是陆闯先词穷:“……这样够不够?乔以笙,这么多了还不能让你高兴?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乔以笙故意无理取闹:“如果你连夸我的话都没办法滔滔不绝,说明你对我的喜欢也是有限的。”
“你可给我够了,适可而止。”陆闯的手臂圈在她的腰上,有意无意地捏她的痒痒肉,“警告你,我现在火很大,小心我直接把你给办了。”
他是笑着说出来了。
乔以笙嗤之以鼻,表示自己才不信他敢。
陆闯也确实没办她,但……不顾前面的小刘,强行和她又来了个法式热吻。
欧鸥启动红色跑车,开出也就四五百米,就看见路边停着一辆车。
一辆刚刚停在大炮修车铺门口的车。
欧鸥没打算停车,扫过一眼,径直从这辆车旁边开过,到了分叉路口,往霖舟市区的方向行驶。
然而那辆车跟在她的跑车后面。
一直跟着。
欧鸥炸了毛,冷着脸靠边停,打开车门下车,从车子后备箱拎出她专门买来防身用的棒球棍。
那辆车子也在她车子后面靠边停了。
欧鸥抓着棒球棍走向车子后座,怼到车窗前:“想干什么?”
车窗慢悠悠地降下,聂季朗带着金丝细边眼镜,儒雅的气质和几年前欧鸥所认识的他有增无减。
他的声音也比欧鸥认识他的那会儿更具有成熟男人的磁性,是浸泡在岁月中陈酿出来的“小鸥,几年没见,你还是一样的脾气。”
“你谁啊?我都不认识你你跟我套什么近乎?”欧鸥打量他,“大叔,您年过半百了吧?您家里的孩子没准都和我一样大了吧?怎么您还出来泡妞?您泡得动吗?不怕泡到一半直接嗝屁了?你不如找家美容院,熨一熨你脸上的皱纹,嗯?”
实话讲,在今天之前,欧鸥确实不知道他是谁。
聂季朗不气不恼,淡淡道:“找到以笙的时候,我顺便了解了一下以笙身边的人,看到你和以笙是好朋友,我也很意外。没想打扰你,否则你早就可以见到我了。今天既然在以笙这里遇见,我跟你打个招呼。以前教过你,要懂礼貌。”
欧鸥笑了,颇具风情地挽了挽被风吹乱的发丝:“对,确实该懂礼貌,尊老爱幼,中国传统美德嘛。”
说着她改为恭恭敬敬地鞠躬:“大叔好,大叔再见。”
欧鸥转头就走,回自己车上,用力关上车门,继续驱动车子前行。
通过后视镜,欧鸥看见聂季朗的车子确实没再跟上来,而在她的车子拐弯之前,聂季朗的车子调转了方向,朝明舟市方向驶离。
欧鸥则在拐过弯之后又一次靠边停,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低头埋脸进臂弯中,手指紧紧攥成拳头,脑海中不断划过的全是年少无知时的自己。
因为陆闯在车里,乔以笙在距离工地还有两百米的位置就下车了。下车前特地补了口红,然后换到阿苓的车里坐。
她进入办公室的时候,莫立风正在弄他的手磨咖啡,咖啡豆的气味香得不行,乔以笙将自己的包放进工位里后,忍不住问:“师兄,我能跟你讨一杯吗?”
共事这么长时间,她还只在那一次的熬夜加班喝过一次。
莫立风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把他手里的手磨咖啡机递给她。
乔以笙不明所以。
莫立风说:“自己磨。”
乔以笙:“……”
好的吧,总不能免费蹭,干点苦力活作为补偿也不是不行。而且她还没用实际行动感谢他之前给她图纸上的提点。
乔以笙回想着他的动作,握着把手慢慢转动,问莫立风是不是这样。
莫立风微微点头。
“那要磨到粉末有多细才行?”乔以笙认认真真在学习磨咖啡这件事,觉得学会了也好,以后还能给莫立风再磨一磨,孝敬孝敬这位如老师般存在的师兄。
“你先继续。”莫立风边说着,把他的其他工作也摆好,然后他瞥一眼罐子里咖啡豆的细碎程度,喊了停。
乔以笙应声将咖啡机还给莫立风。
莫立风说:“我只演示一遍,第二杯你自己弄。”
“好的好的!”应承之后,乔以笙又记起什么,“等等等等,等一下师兄。”
她走回自己的工位,从包里摸出她的手机,折返莫立风身边,打开摄像功能:“现在可以开始了师兄。”
虽然她除了小马的事情之外,对自己的记忆里向来有信心,但以防万一,还是录下来。
被镜头对准的莫立风的手,又令乔以笙不免心生赞叹,尤其这双漂亮的手,还是一双创造出绝美人文景观的建筑师的手。
乔以笙差点因为欣赏他的手而忘记关注他怎么煮咖啡的……
到底她的学习能力还是不错的,第二杯她自己的咖啡,精准地复制了莫立风的全套动作,成功煮出来了。
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