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骗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你自己真的对一切都不知情,还是你的自尊心在作祟!对于你杀害侯佳音和覃薇薇夫妻的事实,侯羽沫手机里有录像。哦对,你不知道的是,侯羽沫偷偷在家里装了监控,因为她总觉得家里有人偷拿她的东西。虽然她这种做法不对,该批评的我们都批评了。
可也多亏了她这么做,才将你的作案过程全部都清楚地记录了下来。平时你偷拿侯羽沫的东西二手转卖,甚至偷拿覃薇薇的钱去买自己想要的,这些事情,如果他们一家三口不追究你的责任,我们警方也管不着!可覃诗雨,杀人这件事情,法律可放不过你,证据面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朱茂冰冷的声音陈述着一个板上钉钉的事实,让覃诗雨趴在桌子上,笑的癫狂。
大厅里,侯羽沫红着眼,瑟缩着脖子,慌乱无措,还透着胆怯,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与无助。
一时之间,她失去了父母,她以为她接下来的日子是要和覃诗雨这个表妹相依为命了。可没想到,她本是想着看看家里的监控,再多看一眼自己的父母,却没想到,让她看到了震惊无比的真相!
她听着监控里,她爸妈对覃诗雨说的话,她知道,覃诗雨那一碰就碎的自尊心,终于在侯佳音说出的那句“活着就是浪费空气”,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将覃诗雨的伪装击碎。
失去理智的覃诗雨,俨然变成了杀人狂魔,让人胆战心惊。
再想到侯佳音和覃薇薇出事儿的这段时间里,覃诗雨反而比她更像一个姐姐,始终陪在她身边,安慰着她,鼓励着她……
此时此刻,这温馨感人的情景,让侯羽沫只觉得一阵恶寒袭来,将自己紧紧包裹着,快要窒息了一般。
明明有证据在手,可侯羽沫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警方。直到刚刚坐在审讯室里的时候,她被张朝阳质问,她才发现,她除了太过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害怕。
当然,还有那么几分朝夕相处的情分在里面。她贪恋这仅有的亲情,让她觉得,真相迟一些被警方发现也好……
只是她没想到,该来的总会来的的,还来的这么快。竟然就在她发现监控视频的第二天,警方就来学校找她们俩了。
将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之后,侯羽沫心里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
不多时,覃诗雨就被朱茂和关泽一边一个,从审讯室里带了出来。
大厅里,侯羽沫和覃诗雨两个人远远的对视着,彼此都红了眼眶。
看着被押走的覃诗雨,侯羽沫忍不住抬脚追了上去,趴在车窗上,看着覃诗雨,认真的说道,“我会帮你请律师的,你……”
“不用了!”覃诗雨看都不看侯羽沫一眼,淡淡的打断了她的话。
押送覃诗雨的警车终究还是开走了,早都看不到一丝车尾,可侯羽沫还是现在原地,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看着,一动不动。
杨祐宁站在警队门口看了她半天,最终还是在许诺他们几个人的眼神暗示中走到了侯羽沫的身边,轻轻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覃诗雨的事儿,让我想到了一个很古老的故事。说有一个心地很善良的农夫,在冬天出门的时候遇见了一条快要冻死的蛇,他心中不忍,觉得蛇的命也是一条命,于是,他就把蛇救了。可结果却是,那蛇是一条毒蛇。当那条毒蛇慢慢转醒的时候,它便咬了农夫一口,害死了那个农夫。”
杨祐宁说完,侯羽沫缓缓将头转过来,哭肿了的眼睛望着她,嘴巴微张,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来。
“你是在告诉我,覃诗雨就是那条毒蛇吗?”
事实的确就是这么残忍,杨祐宁看着没比自己小多少的侯羽沫,心里忍不住同情起她来。
杨祐宁知道,此时无论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上前一步将侯羽沫拥入怀里,疼惜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侯羽沫将头埋入杨祐宁怀里,肩膀颤抖着。
这件“农夫与蛇”一般的案子终于告一段落,可不知为何,许诺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
所有人都在劝他不要总是紧绷着一根弦,尤其是杨祐宁,劝的更积极。甚至都准备自掏腰包,请所有人一起撸串看电影。
许诺实在没这个心思,找了个借口回了宿舍,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猛的,许诺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终于想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在警队门口拦下了一群准备上车去撸串的人。
“错了!都错了!凶手不是覃诗雨!”
关泽、杨祐宁和张大庆愣了一下,连同一队的几个人也愣住了。随后,他们笑了笑,对许诺说道,“许诺,你怕不是魔怔了吧?这案子都结了,结案报告都交上去了,放轻松些不好吗?”
“报案讲究的是除了证据充足外,最重要的就是逻辑严谨。你们想一想,奇奇说过的,凶手当时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