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担心她入戏太深耽误了正事,俯在她耳边小声道:“我是在观察咱们的退路,你集中精力回忆一下,媒人告诉你的线索,寻找他们家的住处。”
郦丹赶忙收回心思,很快找到了杜品凡的家门。
她走到门口,“乓乓乓”拍着大门。
“找谁?”
在拍了第三次门后,里面响起一个男人的警惕的声音。
“我找杜品凡,我是郦家寨的。”
郦丹在门外自我介绍道。
这是一道能进机动车辆的双扇大门。
郦丹的话音刚落,大门上的小耳门打开了,露出一个老年男子的身影,“原来是亲家来人了,你是?”
郦丹一步跨进门去,随后一手拉着周胜利进去,“我是郦丽的妹妹,来找我阿姐的,快叫她出来见我。”
周胜利进院后就放开神识感知着院内和屋内。
这个家庭在村内属于顶富裕的户之一,不仅是建了村寨内最高的五层楼,而且建楼的材料也比其他户要贵,五楼的上面还拉着铁丝网。
从一楼到五楼,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传出来,龙爱民不在这个院里。
他与龙爱民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在当年救她的时候两个人之间既有密切的接触,又有心灵的交融,至今对她的体味仍然记忆如昨。
楼里的那个人出来来了,是个老太婆。
老头子向她介绍郦丹:“他阿妈,这孩子是咱儿子的小姨子。”
郦丹阴沉着脸道:“别这样称呼,我们家早在十多年前就提出退亲,你们家也答应了,我现在就是要见到我阿姐。”
老太婆没有在意老头子和郦丹的话,出楼后两眼就紧盯着周胜利,审讯般地问他:“你是谁,到我们家有什么事?”
郦丹一手抱起周胜利的胳膊,抢先答道:“他是我男人,陪着我一起来找我阿姐和我们家的客人。”
老太婆依旧紧盯着周胜利,追问道:“你也是d族人?”
周胜利制止了又要代他说话的郦丹,说:“我是汉人,穿d族服装是为了表示对我老婆和她家人的尊重。”
他的发音不像南方人说普通话那样最后带着转弯的拖音。
老太婆听力非凡,“你是北方人?”
周胜利回答:“我上大学是学花卉园艺的,大学毕业被分配到西南省会公园里从事花开栽培工作,遇到了在省城上大学的郦丹,两人就好上了,她刚毕业我们两个就结了婚。”
他说上述这番话的时候,郦丹像一个幸福的新媳妇一样,整个身体倚在了他身上,满脸是幸福。
老太婆看着郦丹的神情不像是做作,打消了几分怀疑,“你阿姐和你姐夫到镇里的照相馆去照结婚照去了,你们家那个客人相中了我家侄子,也一同去照相馆了,回来我们打算把她们两个人的婚事一同办了。”
郦丹道:“那可不行,我们家还没有同意,你们怎么能谈到结婚的事?”
老头子脸上的笑容不见,“侄女,现在婚姻自主,家人不能包办。”
郦丹反驳道:“你所说的婚姻是不是她自主的,我只有见到她才知道。”
老太婆说:“你愿等就在家里等着,他们年轻人在外面玩高兴了,也许会开房住下。”
郦丹怒斥道:“你少胡说,我阿姐是当后人,部队上的纪律很严,别说她早就退婚了,就是没退婚没有部队批准也不会与人非法同居。”
周胜利看着老两口的表演,感觉到老太婆的话语权比老头子大。
虽然他们家是汉族,但居住在少数民族地区的汉人也受到少数民族的影响,家里女人的话语权不会太强。
周胜利由此断定,这老两口有问题。
还是老太婆在说话:“你阿姐和姐夫今天回来不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你两个如果愿意等就在家里等。”
她安排老头子道:“老头子把两个小辈送到二楼上,安排休息等着。”
老头子一声不响转身进楼。
郦丹和周胜利跟在他的后面向楼里走去。
周胜利的神识感知到,老太婆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
上了二楼后,老头子打开一个房间,面无表情地说:“渴了有水,累了有床,老实呆在屋里,别到处乱走。”
说完,转身出去往楼下走去。
听到他的脚步声到了一楼,郦丹张嘴刚要说话,周胜利朝她摇了摇手,点了点桌下、床下等位置,示意防备窃听装置。
郦丹明白了他的意思,故意撒娇地说:“阿哥,我走累了,你抱抱我。”随后身子倒在了床上。
周胜利则脚步轻盈地在床上、桌子下面寻找窃听装置。
他并没有见过真正的窃听器,在八仙桌和一把茶壶下面各发现了一枚黑色装置,估计是窃听器。
他把郦丹拉到远离窃听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