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企业。”
他的话一说出,全家人的表情精彩极了。
钱桂英急忙夺他的酒杯,“三,咱不能喝酒甭喝了,幸亏在家里,在外面说出这样的话多丢人呀。”
周胜红也猜测说:“胜利你是不是失恋受了刺激,头脑发昏?”
周胜刚接道:“没失恋,我刚见了那个姑娘,长得很洋气。”
周抗战脸上略现出惊讶的表情,但没有认为小儿子是头脑发昏,只是问他:“你今年刚毕业,不是明年才能转正吗?”
周胜红替周胜利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是双学士,毕业就是正式国家干部。”
周抗战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对钱桂英道:“三说的是真话,他没有发昏。”
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周胜红却追问周胜刚那句话的真假:“哥,你刚才说你见的,很洋气,是真的吗?她长得什么样?”
周胜利急忙更正:“姐,别相信哥的话,他误会了。那个女的岁数比你还大,她是外贸局派到我驻点村的养兔老师,她爸是县外贸局长。我送她肉主要是肉太多,咱们家吃不了,再就是感谢她爸和她对我工作的支持。”
周胜红白了他一眼,“什么岁数比我还大,我年龄很大了吗?”
一家人过了一个温馨、热闹的春节。
正月初三,周胜利自行车上带着行李去了县城。
那时候经济条件差,县城住宿的地方也少,四级干部会都是县直各单位腾出会议室、学校的教室,各乡镇自己拉来铺草和席子,与会人员全部打地铺,所以每个人都必须自带行李。
会议在县政府大礼堂召开。
第一天上午是开幕式。县长唐宏达主持会议,县委书记常清明对全县一年来的工作作了全面的总结。
书记讲话结束正好到了中午散会时间。
就在领导们从主席台走下来,经大礼堂小休息室的门往外走的时候,几十个农村装束的男女围了上来,张口就喊:“我们是龙山乡来反映问题的,我们来告周扒皮周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