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柏听到时璨的话,没有再劝。
时璨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司徒柏不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和时璨一起走出了盛庭苑,折返医院。
时璨什么都没说,但就是这种什么都没说的状态,最是让人担心。
要是时璨哭出来,骂出来,可能还有转机。但憋在心里,司徒柏心中没底,只能寸步不离地守在时璨身边。
……
与此同时,傅渊渟正开着车,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因为力气太大,手指发白。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整个人都不太好。
他想起那天参加的宴会,看到时璨跟司徒柏举止亲密,气得喝了很多酒。
他不是个酒量差的人,但心头积压着太多的事情,所以多喝了几杯,竟然就醉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还梦到自己跟时璨一起颠鸾倒凤,可是第二天他醒来时身边并没有人,他以为只是一场春梦。
只是早上起来在楼下见到叶知秋,她脖子上有明显的吻痕,神色也有点怪异。
他没深究下去,可没想到竟然……
这个时候,叶知秋在后座悠悠转醒,呻吟出声来。
“渊渟,我肚子好痛,我们的孩子是不是要没有了……”
傅渊渟怔了一下,竟然真的是……
但叶知秋不是不能怀孕?他过去每次都挑在叶知秋生理期的时候装作想要碰她的样子,结果却输给了一场醉酒?
刚才时璨……想到时璨,傅渊渟的眉头皱得更紧。
“马上就要到医院了。”
叶知秋虚弱的话语从后排传来,“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我怀孕了的……我只怕你有负担。”
她又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我知道你还爱着时璨,那天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嘴里还喊着她的名字。”
话语里的痛苦掩饰不住,“我本以为自己不会怀孕的……没想到就这么一次,就让我有了你的孩子。一定是老天爷看我太可怜,才给我一个念想,以后你就算离我而去,我也有宝宝能在一起相依为命。”
叶知秋惨笑出声,“可惜孩子没有福分……大概是不能再叫你一声爸爸了。”
“别说了。”傅渊渟沉声开口,“先去医院。”
傅渊渟猛踩油门,车子箭一样地飞了出去。
叶知秋听话的闭上眼,现在目的都达到,傅渊渟也相信了,这次孩子不管保不保得住,她都不会有事了。
很快,车子就到了医院门口。
傅渊渟停下车,从后座抱起因为失血过多,脸色白的仿佛透明一样的叶知秋,奔向了急诊室,然后放在了一张空出来的病床上。
“救人!”傅渊渟脸色发黑,命令医生。
血迹很快染红了洁白的被单,闻讯而来医生和护士围了上来,将他推开,拉上了帘子把他隔绝在外面。
傅渊渟看着刚刚被掀开的帘子里面,医护人员正井然有序的进行治疗。
他看着躺在床上肤色几乎透明的叶知秋,情绪毫无波澜。
事情现在好像有些显而易见,时璨为了让叶知秋为苏如是的孩子偿命,去了盛庭苑找叶知秋算账,一时推搡中动了手,把叶知秋推倒在地,然后才会到现在这个样子。
说实话,叶知秋肚子里面这个孩子怎么样,他不在乎。
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就在叶知秋肚子里面的!
他和时璨做了那么多次,他没戴套,时璨也没吃药,可是时璨就是没怀孕!
时璨……
时璨呢?刚刚离开的时候好像撞了她一下……
以她的性子,怕是现在恨死他了!本来他信誓旦旦地跟她说,他和叶知秋什么都没有。
结果呢……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一个不能善了的地步,这不仅仅是他们几个人之间的事,也暗中牵扯到叶家,傅家和时家三家的关系。
虽然三家人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明面上的融洽还一直都维持着。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棘手……
他烦躁地解开了衬衣的第一个纽扣,给纪年打了个电话,让他来医院。
比起医院来说,他更相信纪年的医术。
……
时璨和司徒柏很快从盛庭苑返回了医院。
苏如是已经被转移到了高级病房里,但还没有苏醒。
看着苏如是苍白瘦弱的手臂上插着的针管,时璨心疼握住了她另一只的手,入手冰凉。
一滴一滴的药水从透明的袋子里被注入她的血液里,这也导致虽然病房里的温度并不低,但是苏如是的体温还是有些低。
时璨看着苏如是惨白的脸,有些发白干裂的嘴唇,心疼。
这其实本应该是她和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