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狠辣果决的办法?
这是他心中时时念到的女人,这是他爱了多年的女人,这是他到现在心中也在默默祝福的女人。
她竟然想用这种狠毒的方法来对付他。
就算,就算真如她所想,他做了那样的事情,真的玷污了她。
那样她就能这样对付他了?
叶宁溪,这个女人心中对他哪还有半点的情谊?
纵使他真的做了,那也不过是一件没有伤到她根本的小事,而她却要这样对付他。
她比他更狠
袁木盯着叶宁溪,心中情绪翻腾不止。
他现在应该告诉她实情,告诉她他那夜根本就没有将最后的事情做完。
可看着这张覆了厚厚寒冰的脸。
他的心也跟浸了冰一样透心凉。
呵,好吧,就这样吧。就让她以为他做了吧,就让她以为她自己是脏的吧。
带着这样的秘密,她这辈子也别想心安理得的跟陆瑾骁在一起了。
好,很好。宁溪,这也是你逼我的。
袁木闭上了眼睛,终究没再说一个字。
叶宁溪在手术床边看着这张脸,最终也闭上了眼睛。
沉默稍许,她转身再没有回头。
医护人员都进去之后,她才转眼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门。
“做成车祸的样子,让医院好好照顾他,直到他康复出院。通知他家人,从我的账上转两千万到他账户,告诉他家人那是他赚的钱。”
话说到这里,她低了低脸,又喃喃道:
“有了这笔钱,就算他有什么严重的后遗症也能生活下去。”
“小姐。”
阿宽觉得叶宁溪的脸色太难看不放心的问了句:
“您与这个人到底怎么了?”
闻言,叶宁溪猛地回神,神色骤冷。
“没什么。记住交代医院,这件事不许有人透露口风。”
那样的事情,如果可以,她也想让它从自己脑海中剔除。
让它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就像从没有发生过。
叶宁溪性子温和,从来没有在他面前露过这样的厉色。
阿宽怔了一下,慌忙道:“对不起小姐,我不该多嘴。我只是担心小姐的事是不是跟大少爷有关,怕小姐又中了他的圈套。”
“这件事是我的私事,跟谁也没关系。你别问了,照做就行了。是不是那笔钱支出有困难?”
她除了中央银行的密库之外,慕修原还有个银行账号,也都给她继承了。
那个是用以临时花销的账户,钱不多。
她知道这个,却没有动用过。现在要给袁木钱,她自己手里没有这么多,便从这里支取。
阿宽听她问忙道:
“没有。没有什么困难。这已经都是小姐的钱,小姐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只要有小姐的亲笔签名就可以。”
“那就好。”
叶宁溪淡淡一句,再没说别的,也没多看那手术室一眼便离开了。
回程的一路,她都没说话。回到慕家老宅,夏菁菁已经出去了,她一个人后面的人工湖边坐了许久。
事情走到这一步,她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一直以来,袁木都是她最敬重,最信任的人。可万万没想到也是他,给了她最沉重的打击。
她也没绕过他,也让他付出了代价。
可这并没有让她心里好受一点点。
而这件事也没有因为她今天做的这一切而终结。
这只是一个开始。
她离开陆瑾骁的开始。
还有他们的孩子。那小小的人儿又该怎么办?
或许她可以劝服自己留下来,守口如瓶让这件事彻底烂在心里,谁也不说,也没人会知道她曾经被玷污过。
甚至,她那不能让男人触碰的应激反应综合征在她这个不算激烈的程度都是可以治愈的。
可那样,她就能心安理得了吗?
就能若无其事的做叮当的妈妈,做他陆瑾骁的妻子了吗?
不能。
那样对他是何其的不公?
算了,就这样吧。她与他本就是两条平行线,本就不该有什么交集。
这或许是宿命。
是她叶宁溪的宿命。
在人工湖边坐了两个小时,她才回到老宅内。晚上要跟亚瑟和ep的人见面,许多东西还要准备。
她的心情很糟糕,但是事情却不能不做。
刚开始虽然说陆瑾骁不会插手慕家的事。但在他身边,她总还是不由自主的想依赖他,哪怕他什么都不做,有他在身边,她总还是安心许多。
这就是为什么她会跑去擎天集团学习,没有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