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是不可逆的。但已经这样了,又能如何?
叶宁溪自己也明白。所以,刚才短暂的情绪失控之后她就控制了情绪没有歇斯底里。
现在,她已经平静许多了。
没再说什么,她朝主屋走去。陆瑾骁跟在她伸手,上了台阶,电话就响了。
接了个电话,他便道:
“林晚晚回家了,琳达陪着她。你不用太担心她。这两天,我会派人一天24小时看着她。”
他做了他能做的。
叶宁溪停住脚步,回头说了句:
“谢谢。”
这话太生疏了。但是陆瑾骁没说什么。
叶宁溪步履沉重的扶着扶手上楼,陆瑾骁看了看她的背影,转身去了厨房。
二楼卧室。叶宁溪一进来就坐在了沙发上。
她心里很乱,很乱,一团乱麻一样没有头绪。有琳达陪着林晚晚,她放心不少,也不打算去找林晚晚。
这件事没什么好解释的。她也不想祈求林晚晚的原谅。
怎么能原谅?如果是她,她就能原谅吗?
也许不会恨,但是一定是此生再不想见。
因为只要看到这张脸就会想起那个晚上,就会想起是谁把这厄运带来的。
所以,她只能在这坐着。只能什么也不做,沉默着。
她靠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双手平坦的搭在靠背上,脸朝着天花板,深深的呼吸。
只有这样,她心口的闷痛感才稍微好一点。
闭着眼睛不知道这样靠了多久,耳旁响起一阵清浅的脚步声。
“吃点东西。”
陆瑾骁把午饭端上来了。
“我吃不下。”
叶宁溪缓缓坐了起来。怕眼前这个男人不高兴,又道:
“我真的吃下去。等饿了我会吃的。”
她表明她不是无理取闹。是真的完全没有胃口。
陆瑾骁深邃的眸凝沉了一会,将手里的餐盘放下了。
“那好吧。下午你好好在家呆着,林晚晚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派人看着。另外,方如岚……”
这是个很难处理的人。
闻言,叶宁溪神色僵了僵。
沉默了许久,她才道:“麻烦你帮我找个疗养机构,把子瑜送过去。至于她……在公众场合寻衅滋事应该要关几天吧?”
她似问非问,轻轻的叹息。
那个女人,她也只能这样处置了。
她现在是实在不想见到方如岚,实在不想再被叶家的人和事影响。所以,把方如岚暂时关起来最合适了。
“也好。”
陆瑾骁点头:“给她点教训。以后知道收敛。”
这话,可能只是美好的期望。叶宁溪可不指望方如岚能得到什么教训,知道什么收敛。
叶家从开始花团锦簇走到现在,方如岚得到的教训还少吗?可她呢?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只是变本加厉。
这些都不指望了,只希望现在她别出现在自己眼前。
叶宁溪心里想着,不再言语。陆瑾骁轻抿着薄唇,看看她也没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
陆家老宅。擎天门口发生的热闹很快传到了俞梅耳朵里。
“哈,还有这事呢?真是新鲜。”
俞梅正在花园里修剪花枝,闻言就笑了。
容姐摆出讨好的笑容道:“是呢。我看这方如岚也是个厉害的。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不觉得丢份的。好歹也是叶家的太太,以前也是光鲜亮丽的。怎么现在没脸没皮的?”
“人到了这个份上还要什么脸皮?”
俞梅冷笑,转过脸,又用小剪子仔细修建一株绝品兰花去了。
;“福享惯了,突然什么都没了,怎么能受得了?不过,倒也是真拉的下脸。搁我我可不行。”
她讽刺的说着,容姐一听忙道:
“您说笑话了,您怎么会落到她那个样子?她有今天那也是咎由自取。年轻时不庄重,年老了,心更毒,自家男人都不救,为了那点家业,生生把男人给逼死。这种女人啊,少有。”
容姐这句话一下子将叶德正的死一股脑全归到了方如岚头上,跟俞梅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俞梅听了很满意,又笑了笑:
“嗯。没错。都是咎由自取。丈夫,孩子,都能拿来牺牲的女人,怎么凄惨都不为过。”
“正是这个道理。倒是少夫人,心也挺硬。真叫人想不到。”
容姐评论,俞梅扭头看了她一眼。
“这有什么可想不到的?我早就说了,叶宁溪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弱无害的。你想想,瑾骁从上中学时开始,这些年哭着喊着想嫁给他的女人有多少?
他哪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