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一起流下。一遍，两遍，三遍，她觉得洗不干净了。
想起季淮那张充满欲望的脸，她颤抖着，胃里翻江倒海，她忍不住又吐了出来，尽管胃里已经什么都没有。
季舟已经煮好了简单的饭菜，坐在桌前静静的等着她，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去消化去遗忘，所以没有打扰她。
她压抑的哭声和呕吐声，让他无法平静。
桌上的饭菜已经微凉，苏念还没出来，让他有些担心。
他敲响了卫生间的门。“小念，需要帮你打电话给莫芸芸吗？”
听到敲门声，苏念紧张的扯过浴巾盖住身体，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今晚上发生的事情。
“不，不要打电话，我好了。”她慌乱的关掉了水。
“嗯，饭已经做好了，出来吃点。”季舟说完就离开了浴室门口。
听着远去的脚步，苏念快速的穿上衣服走出卫生间。
季舟重新将菜热了一遍，坐着等她。
苏念紧张的走出来，看着坐在餐桌边的季舟神色如常，和她打招呼喊她吃饭。
她有些恍惚，似乎今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先吃饭，我也饿了呢！试试看合不合胃口。”季舟把声音放轻。
苏念没有再害怕想躲避，心里的防备也慢慢卸下了，她默默端起碗。
季舟也在观察她的反应，生怕她生出反感来，见她没有排斥，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在给她上药的时候，她还是明显的躲避了一下。
“没事，只是上药，别忘了我们是朋友。”季舟拿着棉签的手顿在半空。
“我怕。”
“不怕，我轻点。”
“今晚的事，能不能不要和我表姐夫说，他们会担心的，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不说，谁也不说。”
“谢谢！”
“小念，你有想过你的未来吗？你还小，应该回去上学，这里并不合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