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计划给家里面幼崽人手一瓶保温杯,年轻人总是那么爱磋磨自己的身体,等他们老了就知道什么叫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盘算着该买什么颜色的保温杯、几瓶,还得回种花家弄点草药才行。
内分泌失调?脱发?
下意思担忧地看着后视镜里还算茂盛的发顶,没有一点脱发迹象,很好、还是那么乌黑、浓密。
无论是作为花花公子还是超级英雄,都绝对不能脱发!
每日奔波在与罪恶打交道的路上,他也就有那么一丁点的生活不规律,但绝对没有严重到脱发上。
透过镜子确认自己发量完好无损的布鲁斯在自我说服中,发觉自己居然跟着安妮思路走了……,真是个糟糕的消息。
跑车按着路线安稳地行驶在路面上,此时正经过哥谭中心城区,周围街道两侧的行人纷纷,畅通无阻的道路开始变得拥堵起来。
车内气息越渐重,本该令人享受私密空间,现在看起来狭窄的让人局促。
他到底当初为何买它,好在家里面还有其他车型,准备回家就把曾经最喜爱的跑车打入冷宫。
对自己力量十分自信的布鲁斯,刚才竟然没能挣脱安妮的手指,不知道是挫败感还是心中冒出的异样,让他感觉在车里如坐针毡,也许是安妮使用了魔法让他的精神和心都受到了影响。
那么哥谭真是出了个十分难缠的角色,
“你在听吗?”
耳畔清脆的女声温柔提醒着走神的布鲁斯,两三秒的时间他重新调整过来,顺带将自动行驶切换,重新掌握住方向盘。
市区内人和车辆是周围数的几倍,甚至有时候会有街头小混混或者行人并不遵循道路规章,所以为了安全他还是自己驾驶比较好。
“是的,我在听你说的话。”
指头摩擦,尽量目不斜视当做一切再正常不过回答,他不能让身旁人看出任何情绪变化。
安妮挑眉怀疑布鲁斯话语中的真实性:“所以你需要什么颜色?”
“what?”
“你想要什么颜色的保温杯,”
no,他一点都不想要什么鬼保温杯,可是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又让他不得不拾起得体温柔的笑,总而
言之就是人设不能崩!
淡淡拒绝道:“亲爱的,恐怕我要谢绝你的好意,或许我们可以把目光移向其他地方?你应该不是哥谭人,我带你看看这里风景如何。”
最好别再提什么该死的保温杯了。
布鲁斯的拒绝没有让安妮失落,见他企图转移话题,就静静坐在车上盯着他的侧颜,在警察局经过一夜,她的脸上没有丝毫困顿。
白净如初雪般的肌肤衬的乌发漆黑反光,就像乌鸦的翅膀一样,眼眶里黑珍珠般的眼睛占据大部分位置,不仔细看或许会认为眼眶是被墨染成黑夜。
老实说,被安妮坐一旁静幽幽地看着,就像家长在看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
当然在安妮眼中现在的布鲁斯就是那个胡闹的孩子:“幼年时期的你可比现在乖多了。”
‘吱嘎——’
银色跑车一个急刹,喧嚣的市区多出无数声刺耳的喇叭声。
“你说什么?”
小时候!?熟稔的语气让布鲁斯汗毛倒立,头皮绷紧。
“好久不见,我的幼崽啊。”
斯塔克家族在纽约郊区有一座老式庄园,可惜常年无人居住,屋子虽有人打扫和保养的痕迹,但远远看去仍是老旧的足以掩藏在深林间。
皮鞋不耐烦地敲打在木质地板上,托尼带着墨镜眼神四下闪动,像只孤傲的孔雀昂首挺胸站着,显得极度傲慢又难以亲近。
脚下不轻不重踩打着木地板发出不耐烦的‘哒哒——’声,就像野兔一头钻进间牢笼,不安分的尝试冲破困住他的牢笼。
毕业后他几乎快忘记在纽约还有这份地产,他在这里的记忆很少,只有一些年幼时候跟着老管家在老屋度过几次圣诞节,剩下点记忆就是一些周围人询问这座老屋子卖不卖的事情。
记得每次他都回答“不”。
为什么拒绝托尼自己都不清楚,要说跟房子有什么特殊感情也不是,而且老屋子不算是他地产中最好的,甚至比起其他房产来说来算是较小,不符合他的审美。
而且说他是庄园但它占地不大、外面绿化设计更是仿品,要说它有什么历史文化价值,那更是没有,记得这间屋子是斯塔克家先辈从一名地主手里买到的,没有过什么名流政客的光顾,
仅仅是间独立在深山老林间的房屋。
如果不是梦中的场景,说不定他会渐渐忘记这里,毕竟斯塔克家族产业丰富、家财无数,更何况一两座庄园,有时候若你问托尼他有多少房产,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屋子,屋内装饰、摆件都还是维持着记忆中的样子,他挪动脚步走到套着白色阻隔布的沙发边上。
看着脚下编织地毯,暗红、绿叶、金芒,是一副关于秋季收获的图画。
在梦里他就是坐在这里,顺着地毯看向一条走廊,那个地方应该是通往回旋木梯的地方。
“b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