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整个人僵成一块大石头,他连大气都不敢出,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了滚,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少女平时像一只骄傲的猫,心情好的时候会搭理人,心情一般的时候连眼角都不会多给别人一下。可现在,她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成了一只磨人的小妖精,能把人的理智勾走。
男人一动不动,董思思勾着他的颈边,枕在他肩上,撒骄一样的语气:“哥哥,好不好嘛,你说句话呀。”
陈默已经被那一声声“哥哥”砸懵了。
真好听。
“哥哥”好听,撒娇也好听。
他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的思思,声音又娇又软地跟他撒娇,让他有种哪怕她现在要的是他的命,他也心甘情愿送出去。
他感到喉咙发紧,几乎都快冒烟了:“思、思思……”
董思思“咦”了一声,坐了起来,双手圈着他的脖颈,微微歪着头:“哥哥怎么知道我叫小思的呀,是不是……”
她挺着脊背,一下子贴近他,桃花一样唇瓣跟他若即若离:“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偷看我了,嗯?”
心跳贴着心跳,他感到了柔软,让他一下子额上青筋暴起,连眼眶都红了:“嗯……”
董思思勾了勾他的下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挠:“那还等什么呀,哥哥不想跟我一起玩吗?我懂的可多了,包管哥哥——”
她咬了咬陈默的耳尖,贝齿细细地磨了磨,轻微的声音落到男人耳蜗里,却是放大了无数倍,潮润粘乎的声音,煽情至极,一下子就淹没了他的理智,让他像是喝醉了一样。
他在晕乎间,听到了“满意”两个字——
包管哥哥满意。
在那一瞬间,陈默只感到血气直往上飙,一股战粟飞快地爬上脊骨,他一阵头皮发麻:“我……我……”
变化就在一瞬,身上的少女突然“哎呀”一声,低头看了一眼,又重新抬起头,娇俏的脸上浮起嗳昧的神色:“原来哥哥都等不及了呀,哥哥好坏哦……”
陈默连平时自己解决都很少,根本经不起挑,看着董思思眼里满是渴求,混着情和欲:“思思——”
董思思把手指放在他唇上,不让他继续说:“思思是谁呀?”
陈默的脑子都快成一团浆糊了,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现在的思思不是思思,而是馋他身子的买汽水的客人。
“小思……”陈默痛苦地闭了闭眼,又重新张开,几乎是带了点哀求,“小思,我不行了,我想……”
他想结束这个磨人的测试,想要发泄出来。
然而,那把磨人的声音,却说出了最残酷的两个字——
“不许。”
董思思说,不许。
这对男人来说,简直是太残酷了,董思思不能感同身受,自然也就不知道这到底会有多难受。
但是,她看出来了,陈默脸上几乎说得上是痛苦了,即使隔着布料,掌心也能感到他整个人都在绷紧,在轻轻打颤。
男人正死死地咬着牙,大冬天的,汗都出来了,全身意志都在抵抗那灭顶的冲动。
董思思看着他,只觉得自己那些被深藏的恶劣因子,全都被激活了。
她抱着他的脖颈,靠在他身上,脸颊轻轻地在他衣服上蹭了蹭,忽然又乖巧得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咪:“哥哥,你肚子上有肌肉吗?”
汗水流到眼睛里,有点辣,糊住了视线,陈默感到眼前有点模糊:“有、有……”
董思思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追问:“多少块?”
陈默平时哪里注意过这些事情,一下子就答不上来了,董思思舔了舔唇角,指尖勾着那粗糙的衣摆:“哥哥不知道,我替哥哥数一下好不好?”
布料被轻轻地翻弄,冰凉的指尖点在滚热肌理上,沿着那一道道分明的沟壑逡巡。
陈默仰起头,心脏跳得飞快,浑身血液都在横冲直撞,连呼出的气都是烫的。细嫩的指腹自上而下滑动,他眼前一片迷蒙,少女的声音一时远一时近,像是溺水一样。
“一……哥哥,这里怎么跟石头一样?”
“二……讨厌,刮得人家手都疼了。”
少女一块块数下来,沿着斜沟到了腹直肌:“八……哥哥,不要做生意了,一点儿都不好玩,不像我,我可比生意有趣多了,跟我玩好不好……”
腹直肌是最底下的两块,陈默仿佛听到了脑里那根紧绷的弦,叭嘎一声断裂的声音。
他终于忍不住了,抬手横在,将董思思推到桌子上。
男人像一只猎豹,在暗中窥视猎物,隐忍蛰伏多时,突然暴起突袭,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让人无法反应,于是一击即中,将猎物死死压在爪下。
董思思只觉得眼前一花,视野忽然就九十度大翻转,一直居于下方的男人,眨眼间就跟她易了位,双手钳着她的肩膀,将她摁在桌子上。
董思思:???
反了天了!这狗陈默!说了不许动,居然敢这样对她!
董思思正要骂人,然后就听到陈默粗着气沙着声说——
“不去。”
董思思眨了眨眼:“……啊?”
陈默咬着牙顺了顺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