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清听了,眼神疑惑的看着老五,问道:“真的不会太严重吗?我和你二嫂什么都不懂,大火烧的那么大,宝哥要做几年大牢,出来之后一切都毁了。”
周凤珍不信这个小叔子,出事以来一直就是他在向着外人说话,现在肯定就是想要套出宝哥的下落。
杨俊康摇了摇头,劝道:“二哥,你们真是糊涂,现在村长没有报官,就是给咱宝哥机会,赔了钱若是能得到那几户人家的谅解,村长在开个全体大会,说不定宝哥就不用坐牢了,你现在闹的,惹怒了村长去报了官之后,才严重呢。”
周凤珍听了,擦了把眼泪,来到村长面前,问道:“真的吗村长,宝哥真的无意的,就是被那几个小子给忽悠的,他跟我说只是一时义气用事,才做了错事,真的不是故意的。”
楚文祥活了大把年纪,村里每个人,上至老人下到牙牙学语的孩子,他哪个不知道脾气属性,只是今日这杨家老二媳妇做出的声东击西的做法,彻底激怒他了。
他最不愿看到的就是,村里有人触犯法律,不想涉及到官府,但是有这样的父母存在,孩子再好也会被耳濡目染,学坏的,还不如抓进官府改造再出来做人。
旁人见村长还在气头上,开始数落起周凤珍道:“知道村长为什么找了孩子一整天还没报官,就是想给你们和孩子一个机会,没想到,你们演的双簧还真的是配合默契,把全村人耍的团团转,现在竟然还没有醒悟,村长是在给你们机会。”
杨俊清听了,才后知后觉的了解村长的意图,自己被这个无知的女人指使来指使去,没想到确是在自作聪明。
他赶紧上前对着楚文祥哭诉道:“村长,我错了,我不该信这无知女人的话,孩子,孩子被她藏在了娘家,我们这就把孩子带回来,村长你就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饶放过了他吧。”
楚文祥听了,还是心软了,指着杨俊清说道:“你说你都这么大人了,家里家外孰轻孰重都分不清,学学你家老五,看看人家桃子,你做长辈的怎么就不学点好,明天把孩子带回来,如若你们还耍什么猫腻,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楚文祥随即吩咐大家回去休息,不要再找了,忙乱了一天,夜幕也降临了,杨桃家来人通知说孩子很安全,在她的姥家,桃子也就放心了。
初二的时候,梅子就从外面打探到,说是二婶婶他们已经把宝哥接回来了,楚文祥村长初步核算了一下那几家柴火的损失。
今年由于提倡家家种的是红薯居多,所以黍米秆就少了许多,每家堆在的门口的也就值一二百文钱,但是为了弥补人家的损失,所以楚文祥决定一家赔偿三百文做为和解的条件。
受害者其实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柴火垛被烧,其实还可以去山上砍着树枝之类,村长给做的足可以再卖一些烧火做饭。
杨俊清一家听了,一家三百文,那么七家就是二两零一百文钱,他们过年都没有换上新衣和购置年货,现在若是再拿出银钱,估计连大锅都掀不开了。
大家都围在杨家等着杨家给个交代,杨俊康见状实在没有没有办法,就跑来杨桃家里,对着她道:“小叔是来借钱的,不管怎么说,家里的条件已经拿不出二两银子了。”
杨俊山听了,有点不敢相信,就算是负债累累,也不至于二两都拿不出来,好奇问道:“为什么?今年不是种了二亩红薯,钱呢?”
“当初也怪娘,横竖拦着说是桃子在坑大家的钱,不让种红薯,非要种黍米,所以大家开心数银子的时候,她才后悔。”
“就算奶不让种,不是还有二亩红薯钱的收入,怎么也能有个五六两银子,这才几个月就没钱啦?”
杨俊康叹了口气道:“嗨,自打娘进了三天大牢之后,身体一直没有缓过来,家里财政大权被二嫂支配,除了娘帮我把着上学堂的钱,其余的都被二嫂贴补了她的娘家,都快把家搬空了,二哥自打生意失败,在家的地位更是没有,二嫂一人独揽大权,家里穷的已经快揭不开锅。”
杨桃听了,有点不敢相信,奶奶这一病倒,周凤珍便露出本性,真是不知道她竟然做的这样决绝,难道她不给自己的相公和儿子留点后路?
看着小叔为难,桃子不想让他失落而归,拿上钱和杨俊康说道:“小叔,这是五两银子,过年了我和爹爹没有去拜年,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刨去给他们赔偿的钱,剩下的别给她们,既然二婶婶不顾念家里,你们也别惯着她。”
杨俊康听了,眼里充满了感激,自己的年纪比桃子还大,但是自己出了读死书之外,一无是处,有时候真的想放弃,他接过银钱道:“桃子,这钱小叔会还给你,赶明小叔学堂放了假就出去打零工,我会尽快还你。”
杨俊山听了,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说的什么傻话,这是大哥的一点心意,专心读书,其他的事情不要胡思乱想,有事来找大哥,大哥信你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
杨俊康握着手里的银子,感动万分,说了一大堆感激的话,才回去解决问题。
杨桃不断的望着小叔的背影,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周凤珍是不想在杨家过了吗,把钱都贴补娘家,是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