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看着陆麒玉自信满满的样子,抬眼之间好像在得意,你现在还钱也于事无补了。
杨桃回头看着小姑和大姐姐怒骂,便问道:“别吵了,丢不丢人,你们现在谁能告诉我钱拿去了?外面的马车哪去了?”
杨俊清听了,捂着脸蹲在前面不远的门口。
这时候,媒婆开口对着杨桃开口说道:“你们不说,我来说说,这件事在镇上也是闹的沸沸扬扬,你家二叔和人做生意,被人坑了,那个投资的人根本什么都不是,只是忽悠了你二叔拿钱投资,开始赚了不少钱,那人就怂恿你二叔,继续往里投钱利滚利的越赚越多,赚的银子不下千两。”
杨桃和爹爹对视了一眼,难怪二叔一家都用脑瓜顶看人,原来家产竟然赚了那么多。
媒婆继续说道:“那人一没固定住所二没实体店铺,只是依着一个不存在的南方大染坊之名往里投股加钱,现在那人一走了之你二叔找不到人了,卷着他们辛辛苦苦的钱财跑了。”
杨桃听了就知道二叔是人诈骗了,先给点甜头,然后一下子连本带利卷跑了,钱追不回来,也不至于马车也不见了吧。
带着这个疑问,问出口,杨香巧突然气呼呼的说道:“人笨被人骗,一个乡下的坐吃山空的懒汉突然会做生意,任谁都觉得蹊跷,只有他脑袋笨被人骗,拿着自己的钱不够,还到处集资,集狗屁资,人家就是骗他让他四处去找人拿着一文不值的狗屁股份去商行贷钱,一连贷了不下五百两。”
杨桃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五百两,又是五百两这么巧,刚刚爷奶说要蹲大牢,难道她把钱替二叔还了债,怪不得小姑这样恼怒,本该为自己的事情善后的银子,被二哥给败光了,怎会不生气。
“那院里的马车是给抵债了,还有爷奶手里准备好的银子。”杨桃根本不是在询问,而是阐述一个事实。
媒婆听了,点了点头,道:“不管怎么样,杨家欠陆府的银子必须归还,这是咱整个靖州县的规矩,女方犯错,必须返还男方的所有聘金。”
杨桃脑子有点混乱,听完之后,整理了一下思绪,意思是他们把准备好的银钱全部帮着二叔还债了。
难怪陆麒玉看自己的眼神那样闪烁,他似乎是在提醒自己,现在聘金的事情,你赚够了四十两,也兑现不了之前的承诺了。
杨田氏忽然想起杨桃进来时说的一句话,不够的聘金她来补,意思就是她手里最少还有四十两。
扑通一下,杨田氏便跪在杨俊山面前,把他吓得练练倒退几步,杨桃一把把爹爹扶稳道:“爹小心。”
杨田氏跪坐在地上,哭天抹泪的说道:“老大呀,你看看现在这个家吧,老二不争气被人骗了,连我们的棺材板钱都搭进去了,现在陆家又来催债,老大你手里有钱就可怜可怜我们老两口吧。”
“娘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家里还有客人你丢人不。”
杨俊山没想到,爹娘一没有钱的时候,想到的就是自己,给小姑筹钱被人笑话和侮辱的时候都不找老二借钱,想想自己在这个家里够不公平的。
但是自己毕竟是老大,虽然嘴上心里对她们不满,分家单过,但是爹娘要是因为这样被关进大牢,自己于心不忍。
杨桃看着爹爹不说话,就知道他犹豫了,他心软了,毕竟眼前是他的亲生父母,就算再铁石心肠,也不能看着他们这么大年纪去坐牢。
杨桃伸手轻轻的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把这件事交给她处理。
杨桃伸手想把奶奶搀扶起来,但是老太太不配合,杨桃知道她的用意,不达到目的怎么会轻易罢休。
“奶奶,您知道我们家我做主,若是您还坐在这里丢人我可就再不管你们的事情了。”
杨田氏听了,抬泪眼看着她,原来老大杨俊山就是杨桃的死穴,听她语气就知道自己这一招奏效。
她立马起身,委屈巴巴的看着杨桃,伸出带着老茧的大手拉着她道:“奶的好孙女,你手里还有多少钱,都借给奶奶,奶保证手里有了余钱一定归还。”
杨桃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她可不想听她假惺惺的话语,她知道这老太太一跪触动了自己爹爹,她承认爹爹是自己的死穴,她把自己掐的死死的。
但是帮她可以,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她可不能在打水漂了,她开口说道:“奶,其实我们根本不必管你们的事情,事情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出了事就应该自己承担后果,您有钱时二叔拿了不少,我家可是一分没要,您心里的这杆秤什么时候才能端平,您顾虑一下我爹爹的感受行吗?”
杨田氏抬眼看了看老大,心里想着若不是当初生他的时候,老头子差点被人抢走,他的存在就是自己的耻辱,怎么想都过不去心里的坎。
但她面上还是摆着愧疚的面容道:“桃子,奶知错了,你放心日后我会好好对待他的,你先帮着爷奶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再说。”
杨桃听到她的推辞便知道,自己费了半天口舌于事无补,对她早已失去信心,又道:“奶,我的本意不想多管闲事,但是我不想看着为难,所以今天这件事我帮,但不是再给您钱,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行吗?”
杨田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