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明什么缘由,他们主仆四人便一早离开了杨家村,临走的时候,陆麒玉还特意嘱咐,她爹有什么事就去回春堂找姜掌柜。
杨桃想着,一个疗程结束本来也是要停几天的,走就走吧,本来也不是什么亲属关系,也不用什么十里相送,但是回过头来,来到他们居住了十天的房间,突然感觉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没有时间让杨桃有更多的感慨,小叔放假归来,杨桃本以为他会生气,自己把事情做的太绝,没想到他回来之后的态度竟然赞成。
分家当日,楚文祥村长带着杨家上一辈的叔伯来做见证,西屋围了一大屋子人,杨桃把几位长辈请到方桌前围绕了半圈,就像是领导视察时的情景。
在这重要的场合,她和梅子一左一右的围在杨俊山跟前,等着杨家的人到齐了才开始由村长先说明了聚集的目的。
“树大要开枝,儿大要分家,古来留下的话很贴切,杨家侄子你也别太在意,在咱们杨家村也有先例,既然住在一起矛盾产生了,咱们就要解决矛盾,侄媳妇你也同意分家是不是?”
杨田氏听了村长在点名,便点了点头,道:“家门不幸,我怎么生出来了这么不孝的子孙。”
杨桃听了,身子有些移动,但是很快大手就直接握了握小手,意思是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楚文祥见了,他可是活了六十来岁,什么家长里短没见过,杨田氏那可是出来名的无理辩三分,当初就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杨家大侄子给抢回来的。
眉头一皱,脸色有些凝重的训诫道:“都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咱就不要再这个时候哭天抹泪,有事说事,别再杨家前辈面前失了脸面。”
杨田氏被村长一番数落,立刻收敛了自己的虚伪假象,假装擦了擦眼泪,伸手捅了捅自己男人说道:“今天村长和叔伯都在你倒是放个屁呀。”
杨建德听了,瞅了眼屋里的几位长辈,往炕里挪了挪,道:“还不够丢人的呀,有事你说,我可拉不下这个脸。”
杨田氏听了正和自己的意思,便开口道:“村长,叔伯,今天这分家可不是我的本意,但是呢,老大一房非要这么做我可是好说歹说他们也是不听,那就这么着吧,先说好,东西都摆在这,银钱供着老五上学已经没有积蓄了,看看他们还能分啥?”
一句话把家底说的一文不值,意思是分家他们同意,但是没有钱,爱咋咋地。
楚文祥一看这个婆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哪会被她唬住,站起来开口说道:“既然这样,我也先帮你们捋捋,老大要分,老二同意,老三做了倒插门没有权利分家里的东西,香巧还没嫁人,老五要学习,但是都有话语权,都同意分家是不是?”
他又重新确认了一遍,杨家几人都纷纷点头,村长这才开始和杨田氏说道:“这些年,老二不干活,老四,老五吃穿用度都是老大一房出的钱吧。”
周凤珍听了不愿意了,“村长,我老二不干活有我娘家银钱支援,和这次分家没多大关系吧。”
“你娘家支撑着怎么听说你爹娘被你娘家大哥赶出去睡茅草房,长辈说话你少插嘴,让你说话你再发表意见。”
周凤珍被掀了老底,面子挂不住一下蔫了,不敢再参言。
“我老头被大家推选做村长三十余年,大大小小的事情见多了,处理事情绝对公正无私,村里没有人会反驳,还从来没有人敢质疑我办事能力。”
杨俊清可知道这个老爷子,看着面相和善,但是却是十里八村的能人,没有他解决不了的疑难杂事,处理事情那也是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而且事情解决之后没有一个人不佩服他的处事公正。
“村长叔,我媳妇不会说话,别和她一般见识,您说您的。”
看见老二家服软,他也不想耽误一些时间,又道:“远了不说,就说去年,老大上山打猎,打了张虎皮就卖了二百两吧,还有一些山货卖了也值不少钱吧,这些可以去商铺调察,用不用我去统筹一下你家老大给你上交的收入。”
“村长,你说的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钱是賺了但是也花了,老四吃穿用度还有老五上学堂花费不是一般的高。”
“要说到老五,你杨家还真就这点让我老头子信服,但是你说一点银钱都没有,用不用我帮你算算,学堂的学费还有老五的开销,我老头不怕麻烦,就爱多管闲事。”
“我……我想想,前两天我看了看,好像……好像还有那么五六两银子。”
杨田氏毕竟是乡下的村妇,不识数不说,还是那种家里横的主,到了外人面前一点能耐都没有的人。
她知道村长的地位在杨家村来说很高,所以这一较真,她怕村长真的会动用关系去查,若是这样的话,她不仅会被查个底掉,还会被查出她私藏小金库贴补自己娘家。
“到底是五两还是六两,恐怕不止这些吧,我做事风格那是别人对我什么样,我就对他什么样,都讲了一家人还这样藏着掖着,难怪老大蔫吧了半辈子还要铁心分家。”
被村长这样一忽悠,吓得杨田氏一个激灵,脱口而出道:“九两!真的只有这些了!”
周凤珍紧贴着她娘,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