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嫱的母亲叫郭春英,穿着件老式对襟长袖,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身材清瘦,手里始终拈着一串佛珠,若是不了解这人的秉性,旁人会以为这老太太必定是个大善
人。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个嘴上一口一句阿弥陀佛的老妇人,心狠如蛇蝎,令人发指。
此时,听到李厉啸寒这问题,她眼中精光一闪,满是警惕和防备。
“这话怎么说?我,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贾嫱再不孝顺,那也是我的女儿。”
她这话说得诚心诚意,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痛色,仿佛个为儿女操碎了心的老母亲。
厉啸寒眼中满是讥讽,嘴上却说道:“我们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就说明是贾笙信任的人,您想,旁人怎么能知道这么多内幕?”
顿了顿,他又说道:“正因为是自己人,所以我们才不说那些虚的,打开天窗说亮话,也能更好帮助贾笙不是?”
郭春英看了看茶几上那一摞钱,再听着面前男人诚恳的话,她逐渐扯下了心防。
“也是,我们家小笙一向都有朋友缘,这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拎着礼物来探望我们老两口,但直接拎着钱来的,你们是独一份,就这份心意,我也相信你和小笙的交情。”
厉啸寒似笑非笑点了点头:“您也知道贾笙如今处于进退两难的地步,贾嫱在深州的势力远远比贾笙强悍,如果没有人帮他,他只怕……不是贾嫱的对手。”
一听儿子可能会吃亏,郭春英顿时就慌了。
“什么?小笙不是贾嫱这丫头片子的对手?贾嫱这小杂种,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非打死她不可!”
顿了顿,郭春英又咬牙说道:“当初就不该让这小杂种上什么大学,本指望她赚了钱后能扶持她弟弟,结果这白眼狼,竟然和我断绝关系!”这话刚说罢,只见一个秃头老人从楼上下来,接过她话茬说道:“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当年贾嫱初中毕业,就有个大富商看中她,愿意给咱们十万元,让贾嫱给他当二奶,
你不肯,非说什么上个大学能多赚钱,现在,还不是鸡飞蛋打?”
这秃头老人正是贾嫱的父亲贾孝乾,他说话是一脸讥讽,俩人活脱脱都是冷血无情的石头心。
郭春英不悦说道:“哪里鸡飞蛋打了?要不是我有远见,让贾嫱来兰城上了大学,她能赚到那些钱?你现在只怕还在农村种地呢,还住别墅?”
“哼,那你倒是让贾嫱把自己手中的钱都交给家里啊,哦,养她一遭,给这套别墅就能打发我们了?她就这么一个弟弟,她不把钱给弟弟,难道还要给外人?”
贾孝乾提起“不孝女”,语气也很是愤慨。
一旁没说话的厉啸寒与张正源算是听出来了,这没良心的老头老太太,俨然就是将女儿当做了提款机,当做了赚钱机器。
难怪贾嫱与家中脱离了关系,难怪贾笙如此的心狠手辣,有这样的父母,这个家还叫家?
“那小贱种的命也真是大,当年明明都说死了啊,结果现在,又活了,她活着,贾嫱手中的财产,哪里还轮得到我们小笙来继承?”
郭春英口中的小贱种,自然就是贾嫱的女儿云薇暖。
提及云薇暖时,郭春英与贾孝乾眼中满是愤恨,哪里有半分温暖,仿佛云薇暖与他们贾家没有半分血缘关系。
厉啸寒悄然握紧了拳头,他眼神入刀盯着这俩人,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总有一天,他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凡是欺负他女人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贾笙说,他当年是亲眼看着贾嫱女儿死了的,这怎么……是不是计划出了纰漏啊?”
张正源不动声色问道,试图引导郭春英说出当年的事情。此时,郭春英正沉浸在愤怒之中,她想也不想说道:“当年车祸这个计划是沈如海出的,当时我就觉得不太靠谱,我本意是想将贾嫱骗到家中,我们亲自动手也能稳妥些,
结果小笙不听啊,非得雇人去做,结果这才让那小贱种拣了一条命。”
一旁的贾孝乾接过话茬说道:“对,咱们要是亲自动手,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一家三口埋了,哪里还有今天这些事?贾嫱一死,她的财产不都是咱们小笙的?”
这夫妇二人旁若无人讨论着当年谋害女儿与外孙女的事情,脸上没有半分愧疚与不安。
仿佛女儿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件能随意处置的物品,是杀是剐都能任由他们做主,那是三条命啊,他们怎么能下得了手?
说完这些,郭春英看着张正源说道:“你们既然是小笙的属下,就一定要帮小笙这个忙,贾嫱手里可是有十几亿的财产啊,事成之后,小笙不会亏待你们的。”厉啸寒听着这些话,他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阴森森说道:“你可能对深州的情况不太了解,现在的贾嫱,身价可远不止十几亿,贾嫱女儿马上要嫁人了,而且是嫁入深州豪
门,光是聘礼就有几个亿呢。”
郭春英与贾孝乾对视一眼,俩人不约而同张大了嘴巴,愣了片刻,那双贪婪的眼中闪过一抹狂喜。
“真的吗?那小贱种竟然能卖这么多钱?那这太好了,等她嫁了人,那些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