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紧锣密鼓准备开工的事,制衣坊那边却出了事。
最先是魏香芹打来电话,说制衣坊那边有人去找赵晓兰,还在店门口骂骂咧咧,担心会出事。
方明湘连忙问对方是什么人,她说应该是赵晓兰的家人。
听说是晓兰姐的家人来寻衅,她匆匆赶到制衣坊,想看看闹事的人是谁?
跟赵晓兰认识一段时间了,还不清楚她家里有什么人?
不过以她的性子,碰到难缠的人,估计也搞不定。
走到制衣坊,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女人,盘着老式的发髻,颧骨高耸,穿着件老式偏襟褂子,正一付茶壶状,朝里面又是叫又是骂。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方明湘走过去,厉声喝道。
制衣坊门口有人这样搞,还用不用做生意了?
“我在骂我的媳妇,关你什么事?”刻薄老女人回转身子,瞪着眼嚷道。
“谁是你媳妇?你把她叫出来,别在这里影响我们做生意。”方明湘听她说骂自己的媳妇,以为魏香芹搞错了。
毕竟胡宝荣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已经抛下赵晓兰母子,跟小三去逍遥了,她哪里还有婆婆来这里找他?
“赵晓兰,你这个不要脸的xxx——”老女人有人人关注,顿时又大着嗓门叫起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瞒着我儿子把钱贪下来,来这里开了这么大一家店,快把赚的钱交出来,否则我天天在这里闹,让你开不成店——”
“你说什么?”方明湘见她确实在骂晓兰姐,哪里还不知道她的身份。“这家店可不是晓兰姐开的,你想要她拿钱给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
这个老太婆满嘴喷粪,一付泼妇骂街的架式,比蒋月华的奶奶更让人讨厌。
“你是什么人?这家店门门是我胡家开的,什么时候换了主人?”老女人显然蛮横惯了,根本不怕方明湘,此时凶狠地叫道。
“滚——”方明湘见她拎不清,知道这人被钱糊了眼,已经不可理喻。“是谁开的,又不是你说了算。再在这里惹事生非,让警察把你抓了。”
这里是闹市区,周围有不少看热闹的人,不方便动手。
否则方明湘真想一脚把她蹬走,实在是这个老女人太让人恶心了。
“打人了,有人欺侮我这个老太婆啊——”谁知道方明湘没有动手,她却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抢地地嚎叫起来。
“你这样嚎也没用。”方明湘见赵晓兰满面通红地站在店里,想出来解释,挥挥手让她别出来。“有没有打人,警察会验伤的,你以为这是乡下啊!你喉咙响,就可以贼喊捉贼了——”
赵晓兰懦弱的性子,碰到这样的极品女人,她确实没办法对付。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赵晓兰在这里工作,不管儿子已经把夫妻的共同财产全部拿走了,还想吸赵晓兰的血。
“赵晓兰你这个xxx,自己婆婆被人欺侮了,也不出来看一眼啊——”老女人见方明湘不为所动,又换了个方式哭叫起来。
方明湘冷眼望着她拍着自己的大腿,呼天抢地的模样,心里急速想着对策。
对付这样的人,打人肯定是不行的,只有找出她的软肋,狠狠一击,才能让她乖乖回去,不再找晓兰姐的麻烦。
忽然想到胡宝荣离开时,似乎没有办离婚手续,就跟别的女人私奔了。
已婚男人跟别的女人姘居,已经触犯了法律法规,更不用说他单独卖了夫妻共有的财产,只要去告他,应该能双罪并罚,判他坐几年牢吧?
方明湘对法律知识了解的有限,只知道这个时候,对出轨等犯罪判得很重。
想到这里,方明湘拿出大哥大,给夏锦程打电话。
“锦程哥,如果有男人把夫妻的共同财产,比如一起出钱办的工厂,私自卖掉拿钱跑了,告他的话,能判几年刑?”等夏锦程接通电话后,方明湘当着老女人的面,直接问道。
他的父亲的政法高官,身边的朋友里,应该他对法律最了解吧!
“具体我也不清楚,如果你要帮忙,我可以找个人协助你处理。”夏锦程老老实实地回答。“只要是夫妻共同财产,肯定得拿回来重新分配,如果被一方挥霍光了,那可能要吃官司了。”
“我知道了。”方明湘见她竖着耳朵听自己打电话,也没有故意提高声音,让她以为自己在说给她听。“那如果那个男的没有离婚,又跟别的女人私奔姘居呢?这个法院又怎么判?”
“重婚罪啊!”夏锦程猜测道。“这个量刑也差不多,估计一两年吧。”
“那两罪并罚呢?”方明湘继续问。“最重可以判几年?”
“大概两年。”夏锦程不是傻瓜,方明湘浮夸的语气,他猜到她这样说,有特别的用意。“如果你走走路子,会判得更重。”
“谢谢锦程哥,我有个手下,他的老公把夫妻开的服装厂卖了,拿了钱跟别的女人跑了,连儿子也不管。”方明湘最后说道。“你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样把钱拿回来,并让这个男人坐一辈子牢——”
说到这里,刚才还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老女人,脸色已经变了,只见她倏地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