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死了
文珊心中一阵窃喜,连忙吩咐人去准备些清淡的吃食。
“呃…口味重点也没关系的…”
一听到有吃的,云喜儿立马就来了精神,眸光一亮,抿唇揣手笑的有些滑稽说道。
啪…
她这话一落,太后一掌拍在龙案上,吓得云喜儿脖子都快缩进了衣襟里,文珊公主捂嘴偷笑,挑衅的瞪了她一眼,让她忘形,还不知收敛估计会落得和明玉一样的下场。
云喜儿顿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然后就彻底乖了。
“好好跪着,不许起来。”
太后看着两人的眼神互动,就差没捶胸顿足,她教的两个好孙女,一个一个胳膊肘往外拐,全都向着这傻子了,顿时,威严的呵声而出。
云喜儿叹气,这是吃也得跪着吃啊,不过为了肚子
里的孩子,她都忍了。
很快,有宫人送来吃的,果真还不是一般的清淡,妥妥的白米稀饭,云喜儿两只眼睛给瞪直了,刚舀一勺准备吃,可又犹豫了,她向来敏感,指不定这赵洋就在暗处安排着什么,万一这稀饭有毒怎么办?
文珊也是捂脸,她不知道会是这样啊,不过太后这样子,有的稀饭吃就不错了,于是用眼神示意云喜儿。
云喜儿倒是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笑,然后盯着稀饭发呆。
手摸着冰凉的地面,也不知摸到了啥,软软的,弹弹的,然后直接扔进了稀饭之中。
太后见她迟迟不吃,气的脸都绿了,这明显是嫌弃这白米稀饭。
刚要发怒,却见云喜儿捂着嘴巴跑了出去,然后开始狂吐。
她刚才随意一模,既然捏了一只虫子丢进稀饭中,虫身黑色,还长了些毛,而她最讨厌就是这种软体东西,当即忍不住恶心到吐了。
文珊公主本想上前问候一声,结果看太后和皇帝的脸都黑了,心中暗叫不好,上前去看那碗稀饭,结果就看到了那条还在碗里蠕动的虫子,当即后退一步,道:“碗里的虫子的确很恶心,说着自己也是做了个呕的动作。”
这话一落,太后总算不抓着这是不放了,不过云喜儿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本就没吃东西,这一吐,整个身体都虚了,连走进去都没了力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雪还未融化,整个地面白茫茫一片,她都不知道已经下了这么厚了。
眼神空洞的看向外面,担忧不已,他为何还没有一点消息。
也不知道文珊向那两人说了什么,云喜儿直接被带了下去,具体一点算是被禁锢了吧。
住在皇宫一座偏院,没有下人,没有守卫,只有每天简单的三餐,洗漱,打水什么都要自己来,而且这一待就是五天,可沈慕寒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她彻底待不下去了,不管他们送了什么东西过来,
她用沈慕寒给她的银针试毒,只要安全,她就拼命吃,吃了三天,体力逐渐恢复。
她把准送饭的时间,早早拿了一根棍子站在门后,等那宫女开门进来的时候用力一敲,将那宫女敲云,然后换上她的衣服走了出去。
这皇宫太大,出来她就迷路了,不过这里是偏远,没有人看守,前来巡逻的也是一阵一阵,她提着食盒,穿着宫女服,一直低头走着路,倒也没被留意。
直到走至一墙角,她才发出信号,可等了一刻钟都没见人出现。
沈慕寒说过,不管她去往哪里,都会有暗卫跟着的,怎么现在却没点反应,难道他真的出事了?
“你们可不知道,沈将军和他的那群侍卫死的可惨了,面目全非,完全认出来啊。”
“是啊,这都快十天了,尸体是在咸河找到的,到处都是断臂残肢,触目惊心,绝对是我这辈子看到过最惨的一幕。”
“也不知道他何时跟赵家结的仇,两败俱伤,好了谁啊?”
“赵家至少人还在,还能东山再起,可是这沈将军,哎…”
赵家的水牢至今是个谜,因为即使涌出来那么多血水,可无人能进去,这可能就是赵洋的手段,即使被发现,他想到的也是弃了水牢,保住了名声。
“不过这太傅也够惨,因为死的都是儿子啊。”
“听说都是私生子,有两个在京都可是有名有才的公子。”
“是啊,无辜受牵连啊,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
…
剩下的话云喜儿已经听不进去,唯一就是沈慕寒死了,面目全非,尸体在咸河。
她现在唯一就是要出宫,一定要出去,机缘巧合下,她跑到了放泔水的地方,又是一番乔装打扮,居然随着拖泔水的老伯出了宫。
一出宫,她就拖去一声繁杂破烂又臭的外衣,见人就问咸河的位置。
许是近日咸河出了事,一听到这两个字路人都大惊失色,连连摇头罢手称不知道,云喜儿几乎下跪求人
了,最终问了一个小孩,那孩子童真的给她指了路。
云喜儿身上还有些银票,毕竟她是个弱女子,没有给搜身,于是租了辆马车,这可是她磨破嘴皮遇到的第十个车夫,终于因为那张百两的银票动了心,而答应送她过去。
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