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任的是那小白脸
心中一个咯噔,妈妈呀,这厮居然没离开,而是坐在马车里监视自己,云喜儿脚下一虚,低头敛眸有些心虚的走了过去。
沈慕寒的确没离开,因为他听到了林墨喊云喜儿的名字,心底不免窝火,这林墨是在这里守着喜儿出现么?于是他让车夫将马车停在一旁,问题是这么大的动静,喜儿居然没发现,这令他非常的不爽,于是就做了一次小人,坐在马车里看着两人。
虽然竖起耳朵也没能听清两人说什么,但举止还算没有僭越,所以他没想着去找林墨的麻烦,只是这车帘刚放下来,就听到车夫道:“大将军,夫人来了。”
他所谓的夫人无疑就是云喜儿了。
沈慕寒心思一顿,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云喜儿漫步过来。
“沈慕寒,你什么意思?”
云喜儿心中有火,因为沈慕寒的不信任,本来的心
虚顿时化作怒火,走近就直接冲着他吼,车夫见状,立马逃离,这事就怕被殃及,到时候准被重罚。
“什么什么意思?”
沈慕寒装无知,上前一把拉过云喜儿的手,转着眼珠问道。
云喜儿被他这副模样给气死,“你不信任我。”甩了甩手,却没甩赢,顿时黑着脸质问。
不是她小气,而是这事换做谁也会生气,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暗地里监视别人。
“我不信任的是那小白脸。”
沈慕寒也不为自己辩解,而是直白的说道。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小白脸在这里蹲守喜儿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这倒是令云喜儿一愣,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喜欢自己的妻子被别人觊觎。”
云喜儿不是不讲理之人,正是因为这样,沈慕寒才无需费过多的口舌,简简单单几句话说道点子上。
“那我进去忙了。”
云喜儿心情是有些复杂的,这几日她还一直在琢磨一定要纠正沈慕寒这多疑的性子,特别是在她交朋友的事情上,可现在想来这可是一条漫长的路,可他说的也都有道理,毕竟林墨的心思....哎,说来说去怎么觉得问题最大的是她自己,一阵烦乱之中不免有些心虚,闪烁着眸子说了声便要去酒楼。
沈慕寒倒是没阻拦,因为他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况且公主的事情还未解决。
然而,就在他转身准备坐马车之际,突然一阵戾风袭来,沈慕寒瞳孔微缩,飞身而起,几乎与那利箭同时飞向云喜儿,云喜儿直觉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身子不由一僵,正欲转头,却猛地被一道背影一带,随即便是砰的一声重响。
沈慕寒闷哼一声,手臂溢出些鲜血,那是利箭擦过他手臂导致的。
“你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云喜儿被沈慕寒保护的很好,即使摔倒的那一刻他都是以自己做肉垫,以至于没让云喜儿受一丁点伤。而云喜儿彻底懵了,直到看到沈慕寒手臂溢出来的鲜
血似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失声的问道。
沈慕寒看了眼自己的手臂,见暗卫已经去追放箭之人,便是撕下一块衣布包扎伤口,“我没事,你摔疼没?”却还不忘担心云喜儿。
云喜儿含泪摇头,见他一手包扎伤口,急忙去帮忙。
“刚才那箭是针对我来的,你怎么这么傻,万一射中了怎么办?”
可是因为担心双手颤抖,反而看着血越来越多,不一会儿,整条手臂都被鲜血给染红,云喜儿抖着双肩哭了,这比那箭射在自己身上还要难受。
她很想指着沈慕寒大骂的,骂他傻,骂他不惜命。
“傻瓜,我不会有事。”
沈慕寒疼惜的看着她,俊脸含着浅笑保证般说道,实则,在他心里,云喜儿的命比他重要,失去她,他的人生也就再也不会有光明了,只是这话不能当着云喜儿的面说。
“你身上带药了没,先把伤口处理好。”
而在他扑过来为自己挡这一箭的时候云喜儿就已参
透了他的内心,只是彼此都不说而已。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一直留意着他还在流血的手臂,吸着鼻子说道,甚至忘了问这箭是否有毒。
而这种时刻,即使彼此再深情,她也无心享受,而是忧心他的伤势。
“好。”
沈慕寒已经不放心她一个人在酒楼了,遂应了云喜儿,然后牵着她走向酒楼,两人一离开,车夫突然出来将地上的箭捡了起来,而后驾着马车离开。
三楼的书房备了些常用药,一上去沈慕寒就指导云喜儿给他清理并且包扎好伤口,然后两人又吃了早餐。
“我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招来这些呢?”
云喜儿再无心思忙碌酒楼的事情,思前想后觉得事有蹊跷,便是撑着自己的下巴疑惑出声。
沈慕寒在一旁办公,车夫是他暗卫的一员,此时已去彻查此事了,见云喜儿满目复杂,便是道:“对方是向着我来的。”
只不过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命脉是云喜儿,便会想方
设法来伤害她。
如果没猜错,赵洋的人应该来向阳县了,赵翰文伤成那样,整个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