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也下太多了吧!”
外婆一股脑的往锅里下刚包好的饺子,“吃的完吃的完,你站远一点儿,待会儿烫到了。”
沈听橙往后挪了两步,一脸担忧的看着锅里面的饺子,这是一个人的量么,谁吃这么多!
沈君山从书房出来,陈缈正在餐桌边收拾剩下的东西,“会开完了?”
原本是一家人一起包饺子,沈君山突然有事,去书房好半天,出来他们都包完了,“不是刚吃完饭?妈怎么就开始煮了?”
陈缈把没包完的饺子皮收起来,“说是给隔壁的同学拿过去的,那孩子也是可怜,大年初二还一个人待着,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做饭。”
“路观棠?”
沈君山皱眉看了一眼厨房,沈听橙穿着一件红色的厚毛衣,祖孙两不知道在说什么,笑的开怀。
陈缈没注意沈君山的表情,自顾自道:“是啊,反正包的多,就让听橙给那孩子拿一点儿过去尝尝,原来妈妈也跟路家有点交情,说是爸爸以前,跟路老爷子还是同学。”
陈缈本来就心疼路观棠,刚刚还无意中得知了他是父亲旧交的孙子,往后怕是要多照拂一些。
沈君山转身到阳台,深深的叹了口气,早知岳丈深不可测,不成想居然还跟路家有这般的关系。
方才的电话,是律所的人打来的,本来过年,律师应当也是没什么事急着做,可路氏的案子被沈君山攥在手上,拿人钱财,要与人消灾。
真正接触了才算知道,这些帝都的勋贵,到底有多厚重,有多复杂。
路观棠,是路家唯一的继承人,等到路巡鸿下台,整个路氏都是他的。
那到时候,他的听橙......
不怪沈君山想多,他是过来人,少年人的情谊骗不过他,他既害怕路观棠只是少年人的玩笑,让女儿受了伤,却也害怕他是真的动了情......
外婆把饺子装好,又给沈听橙装了一堆的吃食,“外面风雪大,走路小心。”
“知道了!”沈听橙提起那袋东西出门,“我走了,马上回来!”
沈听橙他们家在五栋,路观棠在二栋,其实近的很,沈听橙提前给他打电话,关机了。
沈听橙不知道,每年的这一天,都不会有人打得通路观棠的电话。
沈听橙晃了晃手机,拉了拉头上的帽子,一股脑的直接跑过去了,楼下有门禁,沈听橙只能试探性的按了路观棠的楼层,嘴里嘀咕,“怎么回事儿?难道不在家?那饺子岂不是浪费了。”
听到铃声响的时候路观棠正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有一搭没一搭的快进着录像。
路观棠眼睛微微一动,知道他住在这里的人屈指可数,而知道他住在这里,还会上门的人......
路观棠起身按开了通话频道,沈听橙俏生生的声音传进来,“路观棠开门呀!我快要冻死啦!”
连沈听橙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不知不觉当中,她每次面对路观棠,声音总是会欢快几分。
沈听橙裹挟着冷风进门,“你在家呀!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啊!”
路观棠穿着一件黑色毛衣,下面是黑色的休闲裤,一身黑显得少年人的身子尤为单薄,“大概是没电了。”
路观棠微微垫脚,从玄关的最高处拿下来一双粉色拖鞋,蹲下去放在沈听橙脚边,“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要在家里包饺子?”
沈听橙蹬了鞋子穿拖鞋,“还是新的啊,你家都没来客人吗?”
这还是上次她跟路观棠一起去买的拖鞋,路观棠微微勾唇,他家来什么客人,而且就算是来了,也不能穿她的鞋啊。
沈听橙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