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南在公司吃了晚饭,回到玉兰城已经很晚了,客厅的灯全熄,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魏知南以为都睡了,刻意放轻脚步进卧室,结果推开门却见林跃趴在床上,面前两只手机,一台pad,一台笔记本,屏幕全亮。屋子里没开主灯,几个屏幕上的光幽幽地照在她脸上。
魏知南走过去,她似乎压根没注意到有人靠近,趴在那眉头紧锁,劈里啪啦地打着字。
魏知南也不声张,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几个屏幕上都是不同的界面,有微博,有贴吧,有虎扑,还有微信和qq群,她似乎是用不同的账号登录,来回切换,手忙脚乱地在回复着上面的留言或者帖子,再仔细一看,都是“声讨”他为富不仁的言论,她就用不同的账号逐条回复,逐条解释。
“干什么呢!”
“我去,你吓死我了!”正在文思如尿崩的林跃突然被打断,抬头见是魏知南,一下子端坐起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
“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是你太专注了,在写什么,给我看看!”
魏知南作势要去拿她的手机,林跃当然不肯,赶紧抢起来捂在胸口。
魏知南又要去拿ipad,林跃又抢了过去,最后干脆将整个上半身都趴下来,把摊在床上的那些家伙什全部压在身下,于是便形成了一个半跪在那,前胸贴床,腰肢下沉,屁股撅起来的动作。
魏知南往后退了小半步,笑问:“这是你新学的瑜伽动作?”
“不是,你先出去!”
“为什么我要出去?”
“反正你先出去,快点!”林跃趴那对着魏知南吼,又急又恼,脸涨得通红。
身下的两个手机还在频繁震动,电脑和pad里的微信和qq也在滴滴滴叫个不停。鬼知道她今天受了什么刺激,一怒之下找了之前合作过的水军公司,但这事她私心就是不想让魏知南知道,可她哪里晓得其实魏知南已经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了,知道她在搞什么花头精。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有!”
“那为什么不能给我看?”
“那你为什么非要看?”
“……”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期间,其中一只手机开始响。
魏知南朝林跃挑了下眉:“你有电话!”
“我知道!”
“不接?”
“你先出去,你出去了我就接。”
魏知南耸了下肩,扭头要走。
林跃赶紧拿起响铃的那个电话准备接,却不料已经转过去的魏知南突然又杀了个回马枪,他手长脚长,直接跨过来就顺走了林跃身前的ipad。
“喂,你干嘛啊!”林跃急得爬过来抢,但她力气根本没有魏知南大。
魏知南快速地在屏幕上扫了几眼,问:“你找了水军!”
林跃气馁地瞪了眼。“对!”
“为什么?”
“给你洗白啊!”
魏知南没忍住笑了出来。
林跃更气,“你还笑?明明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她沉着脸,神情紧绷,好像真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好,不笑!”魏知南赶紧也收了笑容,“怎么会想到找水军帮我洗?”
“网上那些新闻和评论你都没看吗?”
“没看。”
“……”
说实话魏知南还真没看,一是他太忙了,根本抽不出时间去看八卦新闻,二来他也并不感兴趣,但他知道赵邦国跳楼的事应该是上了头条,也能猜到大众舆论大概会是什么样。
“网上都骂我什么了?”
“骂你为富不仁,利益熏心,虚伪自私。”
“就这些?”
“还骂你狼心狗肺,心胸狭隘,而且心机很重。”
“……”
魏知南也是有些无语,“就为这你要给我找水军?”
魏知南:“可我记得你以前最不削干这种事?”
她没退圈之前经历过很多次网暴,特别是跟魏知南在一起后,未婚先孕,以第三者的身份介入婚姻,当时朝她身上泼的脏水贴的标签可比这次脏得多,但她以前从来没有试图为自己解释,大不了网线一拔,手机一关,窝在家里当个鹌鹑。
“为什么这次会给我找水军?”魏知南又问。
林跃沮丧地垂下头,其实她以前真的很看不上找水军这种行为,觉得妥妥的智商税,并没什么卵用,但看到网上那些人颠倒黑白地骂魏知南,她就觉得气得不行。
“我就看不惯别人骂你,他们根本不了解事情真相就在那里胡说八道,人云亦云!”她似乎真的很气愤,气得眼睛都红了。
魏知南苦笑,其实他根本不在乎网上那些评论。
他又不是什么善良的人,甚至那些评论里面有一定程度是事实,但是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人在乎,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仿佛心口塞了块棉花,又暖又软。
魏知南:“你今天为这事还特意发微博了?”
林跃:“嗯,你看了?”
魏知南:“看了。”
林跃:“嘿嘿,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