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南不得不将林跃扶住,让她双脚着地。
“好点没?”
“不行,好麻,好痛…”
“这样呢?”
他弯腰下去替她揉了几下腿,林跃嘶嘶呼着凉气,“还是不行!”
魏知南只能将她直接抱起来放沙发,蹲那拎起她的脚一点点揉,揉了几分钟,林跃才觉舒服一点,将腿收回来。
“好了?”
“嗯,好点了。”她往后缩了缩,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都快两点了。“十一点多的时候你跟我发微信说准备回来了,怎么到现在?”
魏知南不会告诉她自己在停车场被员工泼了一篓子垃圾。
“临时又有点事情要处理。”他也随林跃坐到旁边,“怎么,还特意订了个蛋糕?”
“对呀,你今天第一天上任,我本来想陪你庆祝庆祝,晚上我都没有去林小仙,结果你倒好,忙到大半夜才回来。”林跃板着面孔,颇有些撒娇责备的口气。
魏知南笑了声,“我的错,下不为例!”
“你少花言巧语,以前你就忙,以后只会更忙,再过阵子恐怕我想见你一面都难!”
“不会!”
“你说不会就不会啊,你说你都几天没看到球球了?”
这几天魏知南都早出晚归,确实跟球球碰不到面。
“今天他睡哪?”
“主卧!”
睡主卧就意味着没有跟保姆睡一起。
“那待会儿我能看到他!”
林跃哼了声,魏知南知道她有些生气了,赶紧又问:“还吃不吃蛋糕?”
“不吃了,都快化了,何况你又不喜欢吃甜食。”
魏知南苦笑,听听,这算什么气话。
“真不吃了?”
“不吃!”
“那行吧,只是有点可惜。”他伸手捻了块奶油送到嘴里,“味道不错,我给你切一块?”
“不要!”
“不是说要庆祝我走上人生巅峰?”
“滚!”
林跃抬腿朝他踹过去,小巧的脚掌却被他一手捏住,他再大力一手,整个连人带脚把林跃拽到了怀里。
“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是么…”魏知南的手掌顺着林跃的脚踝往上走,来到她腰上,轻轻一带便亲了上去。
“我的人生巅峰从来都不是升职加薪,而是你……”
魏知南低哑的声音呼在林跃耳际,像是蛊惑的咒语。
林跃尝到他口腔中遗留的奶油味道,甜到几乎发腻……
魏宅的灯从大门口一直亮到了后堂,老爷子扔在书房的手机已经响了无数次,荣伯实在听不下去了,拿着他的手机往河边走。
魏骥坐在凉亭,荣伯过去的时候刚好有条鱼上钩。
“老爷…”
只听见”扑通”一声,鱼儿重新掉回水里,又跑了。
“看,上钩的鱼都被你吓跑了!”老爷子颇有责备之意。
荣伯硬着头皮上前,“有您电话。”
“不接!”
“陆总打过来的,已经找了您一晚上。”
“我知道!”
老爷子重新系了个鱼饵扔回水中,不出一会儿,手机铃声大作,在空阔的夜园里显得格外突兀。
魏骥挥挥手,“赶紧拿走,别扰了我的鱼。”
“爸,怎么样?”陆家铭急吼吼地问。
陆鸣谷将手机往桌上一摔,“没接电话!”
“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没看出来吗,老东西分明就是跟魏知南串通好的,他想借刀杀人!这个时候就算他愿意接电话,你真以为他能帮你?”
陆家铭此时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围着房间踱了一圈,“我已经在想办法查,一旦被我查出是谁发的匿名信……”
“你怎么样?”
“我……”
“你是打算杀人还是放火?”
“反正谁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好过,大不了一起下地狱!”
“你放屁!”陆鸣谷此时真是恨铁不成钢,“你都多大岁数了,学了这么多年还是毫无长进!现在重点是匿名信吗,现在的重点是你给魏知南留了那些把柄!”
“他说他不会将证据公诸于世!”
“他说的话你也能信?我告诉你,他可比老东西难对付,老东西碍于面子,起码还念一点旧情,但他不会,他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今天下午的这场局就应该看得出来,一旦他魏知南掌权,之前跟他对着干的全部滚蛋,而且他都不屑粉饰,办得明明白白!”
从律师团,事务所,一直到外界媒体和保安,每一个环节他都考虑到了,就是把你圈在楼里,你签就签,不签也得签。
“他这是标准的流氓行径!”
“怎么是流氓行径?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下午接到通知的哪一个在他手里没有把柄?他有正当理由,你能如何?”
所谓的“铁血手腕”,说的大概就是魏知南这种,没有一句废话,说办你就办你。
陆家铭像丧气的皮球,一下瘫坐到椅子上。
陆鸣谷叹了一口气,“我看这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