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州……”
展峰咬着牙,脸色狰狞无比,就像一只被铁链给拴住的野兽,“咱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赵九州的背影,他这才离开。
纳兰新竹紧绷着的神经也终于松懈了下来,此时,她的手心中满是汗水。
因为她太了解展峰,也太了解展家了。
在四大豪门之中,展峰可能是最隐秘的一个,没人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也没人知道他们有多少产业。
甚至,就在纳兰渊还在世的时候,提到展家,也是深有顾虑,并且多次说过,在北地,谁都可以得罪,但绝
对不能惹到展家。
每次面对展家,纳兰新竹都是战战兢兢。
结果,她没惹到,反而是赵九州惹到了。
展峰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这里找赵九州说这样一番话。
想必,他已经知道了赵九州的身份,所以才来这里投石问路!
再联想起展峰刚刚说过的话,纳兰新竹的心中顿时一颤。
“有人要向赵伯伯动手?该不会是展家派来的吧?”
绝对有这个可能。
因为如果赵九州出手救赵震,那就证明他是赵家的人,如果不出手,那赵震凶多吉少。
不论是哪种结果,对展家来说都很
有利。
她了解赵九州,就算明知道赵家有难,也绝对不会出手,这样一来……
她不敢多想,连忙开车向赵家赶去。
……
赵家。
赵震本来就很少出门,最近更是把自己封闭在了书房中,每天对着书房中的画像发呆。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甚至就连赵心雷都不清楚。
“赵伯伯,这个消息千真万确,你可一定要小心啊,我建议这次展览会就不要去了。”
纳兰新竹开门见山的说道。
她刚刚来到赵家,就从下人那里得知,赵震接到邀请,要去参加一个展览会。
“天
气凉了,心雷,把我那件貂皮拿出来吧。”
赵震淡淡的说道,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纳兰新竹的话。
“是。”
赵心雷答应了一声,连忙出去准备。
纳兰新竹都快急哭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难道把展家的警告当成了儿戏吗?
“那貂皮大衣,是赵九州他娘留下的。”
赵震若有所指的说道。
闻听此言,纳兰新竹也是一怔。
她早就听说过,赵震对过世的妻子一直难以忘怀,没想到竟然那么一往情深,连十几年前的衣服都留着。
“这孩子,从小
就没受到我半点关爱,之后又流落街头,的确哭了他了!”
赵震说道:“他恨我,也是应该的。”
他的语气一如往常,但纳兰新竹分明听出了一些苦涩。
“赵伯伯,你不要伤心,其实赵九州并不是完全不担心你的安危,这次就是他暗示我来报信的。”
“真的吗?”
赵震一脸微笑的盯着她。
“这个……”
纳兰新竹一事语塞。
这父子两个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她一个外人,自然不知道该怎么调节。
“对了。”
赵震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见过萧晚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