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俊此时怒不可遏。
他已经如此卑微地来求人,好说歹说,竟然还是不被待见,最讽刺的是,不待见他的还是一个犯过花案的赘婿!
他给了萧立德一家人选择,他们竟然还让一个赘婿蹬鼻子上脸!
“你……你丫给老子等着!”
萧俊怒骂一声,扭头就跑,生怕赵九州毫无顾忌的疯子再打他。
陈柳缓过神,看了看同样惊呆的萧晚晴,俩人又看向踱来踱去的萧立德。
“今天,会不会彻底把大伯激怒了?”
萧晚晴回忆了下萧俊走之前的话,明显感受到了威胁。
她柳眉微撇,脸上满是担忧。
萧立威什么东西,她早就看清了。
他们根本没把萧立德一家当作萧家人,自然不会顾忌什么血缘亲疏。
这种人被逼急了,什么手段都敢用。
“不用管,我们等着就是。”
赵九州淡淡道,往嘴里丢了几个花生米。
说完,赵九州开始擦桌子,然后拿起扫帚准备扫地。
“我扫我扫。”一旁的陈柳见了,一把将扫帚夺了过来。
这家伙,点子有点硬啊!
陈柳之前还没感觉到,刚才才看出来,赵九州不是在闹事,而是在维护他们一家三口,免受萧立威欺压。
这小子眼神看着也不猥琐啊,怎么就犯了花案呢?
陈柳摇摇头,想不明白。
“谢谢妈。”
赵九州笑笑,脸上没有一丝紧张。
这家伙妈叫得真好听,真把自己当姑爷了?萧晚晴白了赵九州一眼。
萧立德一瘸一拐的,在不大的客厅里面兜圈,他干着急,但又说不上话。
只能用手抹抹一脸的惊汗,缩进卧室里去了。
“唉,你这回可真是把他们
彻底激怒了。”
萧晚晴复杂地看了赵九州一眼,叹了口气。
萧俊能来道歉,而且态度听好,这已经很难得了,至少从小到大她没见过萧俊有哪回主动认错过。
她也是想着能和平解决,毕竟大家都姓萧嘛。
可是赵九州呢,竟死活要萧立威亲自来道歉,还把萧俊怼了一顿。
这不是胡闹么?
萧立威哪种死要面子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可能向他们两个小辈低头呢?
“不对。”
“是他们把我激怒了。”
“我说过,你是我妻子,我不容许任何人,对你不敬!”
赵九州眼神清明澄澈,不像是在开玩笑,搞得萧晚晴面红耳赤,心里一阵小鹿乱撞。
不一会,只见赵九州头上身上全是水,从书房走了出来。
“怎么了?”萧晚晴愣了一下,问道。
“正要睡觉,屋子漏水了。”赵九州拿毛巾擦着头,依然笑得很温暖。
萧晚晴叹了口气,这老房子住了一二十年了,又是顶楼,漏水很正常。
“爸晚上睡觉容易惊,要不你睡我屋吧?”
萧晚晴想了半天,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旋即她脸一红,又加了一句:
“我睡床,你睡地板,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好。”赵九州微笑着点点头,去洗澡了。
在厨房偷听了半天的陈柳急忙冲了出来,一把将萧晚晴拉到房间,很是担忧:
“晚晴,你怎么能跟他睡一个屋,你不知道他犯过……”
“好了妈,他要真想动我,还用忍到现在?以他的身手,你们那老胳膊腿能拦得住?”
想起赵九州澄澈的眼神,萧晚晴深吸一口气,打断了陈柳的话。
“晚晴啊,我咋觉
得赵九州他看你的眼神跟看我们不一样啊!”
“不会对你有什么非分只想吧?”
陈柳一脸紧张,自家女儿如花似月,跟这么一个犯过花案的人在一个屋檐下,谁能放下心?
萧晚晴被陈柳这副模样逗笑了,她也害怕,但总有种预感,觉得赵九州不是坏人。
“臭丫头,没心没肺的,妈跟你说正事呢!”
自己紧张的要死,闺女还笑,陈柳白了萧晚晴一眼,严肃道。
嘎吱一声,浴室门开了。
“我在你枕头下放了把水果刀,需要的时候别客气!”
“他要是真敢胡来,一定叫妈,妈收拾他!”
陈柳在萧晚晴耳边轻声说了句,赶紧离开房间。
萧晚晴则是俏脸通红,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真要跟赵九州睡一个房间么?
“咣!咣!咣!”
破旧的防盗门被敲得震颤起来。
萧立德一听这声音,身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