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抬了抬,眼球在转动着,呼吸也有力了一些。
“他应该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家伙。”弥昂说道。
“嗯……你这么肯定吗?”奥兰多有些惊讶,“好吧就算不是,他也是个狼人,显然意见是个被诅咒的家伙,让他解脱也不算坏事吧?”
“不,也许不是……”弥昂皱起眉,露出有些迟疑的神色。
在他想着怎么跟奥兰多说的时候,倒在地上的半狼人忽然恢复了神智般半爬起身子,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弥昂和奥兰多举着火把佩戴武器,这显然吓到了他。
他低吼一声猛地后跳到三步远的位置,不过他身上断裂的骨头正在抗议,他的架势垮了垮,一阵痛苦过后环顾四周,发觉左右无路后深绿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两个骑士。
“别紧张,如果你还听得懂我说的话的话,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弥昂退了半步开口。
奥兰多将剑放回一半,依然保持着随时能拔出来的警戒状态,虽然他对弥昂的行为感到一点疑惑。
狼人看起来惊慌失措,他在颤抖,他可能是一个怪物,但现在他只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年轻人。
狼用手捂着耳朵,爪子刮着头皮,却挡不住脑海里的画面。
他感觉到,看到菲特蒂奄奄一息,在他的心里,他感觉自己同时是谋杀者和受害者,这太让人难以忍受了。
他强忍住嚎叫,他是人,不是动物。
“菲特蒂……为什么?”有些含糊的话语从带着点咆哮的嗓子中吐出。
“你说什么?”
“菲特蒂……我要让那个混蛋去死!”狼又号啕大哭起来。
维呆在天窗与屋檐之间的角落里,她看着弥昂正试图和对方交流,露出点惊讶的笑容,似乎放心了不少。
这边的事情还是交给他吧。维从顶上的窗户间无声无息地掠出。
从赫尔斯半嚎般的诉说里,弥昂和奥兰多大致听明白了一点他的事情,虽然奥兰多还有点不明白弥昂为什么表现出不少的信任,虽然这个狼人刚刚表现得悲痛不像作假,但被混沌折磨过一次的奥兰多可不会轻易放松警惕。
正当赫尔斯从地上爬起身来的时候,背后原本别随手关上的仓库大门被巨大的动力重重撞开了,转轴扭曲摩擦与挡板碰撞的声音回响在仓库中。
弥昂和奥兰多猛地转身看去,身披沉重步行板甲的身影在火光的照亮下迈步走进仓库之中,银色的战锤在昏暗的火光下闪耀。
耽搁太久,把麻烦等上来了吗?弥昂上前两步站在最前方,看着迎面走来的战斗牧师,他听说过这些帝国教会中的圣职人员。
西格玛教会的战斗牧师是教会的武士分支,他们的职责不仅是在战场上领导和激励帝国军队,而且还要为他们的精神需求服务,以对抗帝国的敌人。
在整个帝国中,尊敬所有的神是理所当然的,即使那些只侍奉一个神的祭司,也会在适当的情况下或者当他们的职位占主导地位时,尊敬其他的神,但在那些被认为不太关心人类苦难的老神的地方,西格玛却是帝国及其人民的守护神,这就是为什么帝国的人民经常称自己为西格玛的子民,并且崇敬双尾彗星的标志。
西格玛是一位战神,追求他的信条就是一生献身于为人类的利益而战,对西格玛的崇拜要求其追随者用他们的武器和信仰与世界上所有形式的邪恶作战,很多牧师会在帝国军队出兵参战时陪伴他们,追随并尊崇这一信条。
弥昂朝着冷酷的披挂着盔甲牧师走去,他,或者说伊岚感觉不到这个牧师身上有太多来自神力的痕迹,这很正常,战斗牧师并非无时无刻彰显神迹的存在。
但一个战斗牧师体现了不可动摇的勇气、荣誉和信仰,无论帝国的敌人在哪里,他都能与之抗衡。
战斗牧师看起并非非常年长,大概三十岁上下,但刀削斧刻的坚硬面庞格外冷酷,带着不容置疑的肃穆。
他扫过弥昂与他身后的奥兰多,赫尔斯,目光在赫尔斯身上停留了几倍的时间,弥昂注意到他手上的战锤还沾着点血迹。
“巴托尼亚的骑士们?”他像是很久没与人交流一般,语调相当生硬,“很高兴你们帮我们堵住了这个黑暗走狗的退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能来解决这个畜生,他的存在让我们的国度骚乱不已。”
“如果他真的是那只野兽的话,我会同意的,不过我可以肯定他并非是杀人的凶手,而且他也许有找到凶手的线索。”弥昂说道。
“凶手?我见到过他变成一只野兽的模样,而且你又有什么证据肯定他不是。”战斗牧师向前了几步走入仓库中,他身后的十几个卫兵将仓库的大门堵住了。
弥昂感到有些棘手了,赫尔斯为什么不会是凶手的原因简单但难以解释,而且恐怕西格玛的战斗牧师也不会相信一个异端的说法,湖之女士甚至不是帝国认可的宗教神明。
弥昂深吸口气:“请稍等一下,我可以解……”弥昂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对方显然没有和他谈话的兴致了。
“滚开,除非你们是打算当混沌的同党,巴托尼亚人!”战斗牧师一声怒喝,举手挥动起战锤。
战斗牧师发出一声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