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宽的裂痕。
他踏在窗框上翻看向窗扇的外侧,五条轻浅的划痕掠过,而且看划痕中翻卷的木刺,似乎非常新。
用手微一对比,他的手指至少要再长一倍才能够到这样的宽度。
弥昂心中微冷,他转身回到房间内将剑盾背好,打开门向着旅馆的楼顶赶去。
没时间跟旅馆的主人费口舌了,弥昂直接用泰波克之翼的锋锐破开门锁,一阵冷风灌注而入,弥昂迈步越过后扫视着四周,空旷的顶楼一览无余。
他赶向自己此前开窗的方向,越过砖石的围栏向下看去,正好能看到自己打开的窗台和上面的划痕,而直行向上,弥昂接着月光找到了两步距离外石砖上更加轻微的灰线般的痕迹,似乎翻向护栏的外侧。
一股阴冷的寒意蔓延,弥昂猛地起身看去,远处河岸塔楼的上方,隔着雾气,隐约能看到一双浑浊的黄色眼睛和属于它主人的身躯,接着一个转身阴没下去了。
***
整个港区都在混乱之中。
赫尔斯不明白为什么要搞得城市里满目疮痍,但也找不到一个神志清醒的人来告诉他,他试图躲开,尽管他感到自己的血液中的野性正在沸腾着。
他闻到了血和火的味道,手掌握紧了扣住指甲,利爪正在底下试着将其挤出来,他用力压制着,仿佛半脱落的指甲还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码头上船工渔夫们之间原本混乱的帮派临时放下了之间的仇怨,他们的联盟开始把一些人扔下水中,每次溅起水花,一大群人就欢呼起来。
赫尔斯看到受害者都穿着制服或盔甲,民兵,宫廷侍卫,城市守卫。
煽动者挑动人们跟随他的口号,身穿盔甲的人在水中挣扎,试图切断皮带,让盔甲从身上掉下来,以免被拖下水,他们的挣扎在水中拍打着白色的水沫。
赫尔斯不明白,在雾来袭之前,这座城市一切正常,但现在好像每个人都陷入血疯了一样,他是不是离开城市中心太久了?
一个地痞抓住了他,他本能地挥拳,不像人那样握紧拳头,而是像动物那样握空成爪状,他打断了那个人的鼻子,用胳膊肘撞了他的胸部,那人跪倒在地,双手捂着流血的脸。
赫尔斯跑开了,希望在地痞的朋友们回过头来决定让他再去洗个冷水澡,或者他让这些家伙也跟守卫们下水游个泳之前,他能溜之大吉。
他撞上了一群年轻人,赫尔斯本能得举起绷紧的手准备搏斗,但对面似乎没有恶意。
“是赫尔斯·梅克伯格。”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一些莎莉雅女神教会的外围人员从雾中隐约出现,拥抱了他,他们都是菲特蒂的同僚,和他也混了个脸熟。
“我们还以为你完蛋了呢,从菲特蒂的遭遇来看,我们还以为你是被野兽抓住了。”
菲特蒂的名字就像一支带着羽毛的箭击中他。
“菲特蒂?野兽?”赫尔斯混乱了瞬间,但立刻反应过来问道“菲特蒂在哪儿?”
莎莉雅的医护志愿者们也瞒不住什么:“她被杀了,是野兽干的,在昨晚!”
狼四肢着地,嚎叫起来。悲伤的喊声从他的喉咙里涌了出来,消失在夜色中,在整个河港的雾里回荡。
队员们吃惊地退后几步,吓得愣住了。
赫尔斯后腿直立,撕咬着自己,他的爪子撕破了他的衬衫,劈开了他的皮肤,他没有感觉到新的疼痛,因为他的心已经被刺穿了。
他离开他的朋友们跑掉了,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野兽,他在迷雾和火焰中奔跑,他的南海混乱的回忆着,努力不去相信他知道的一定是真的。
他就是那个怪物,他一直是个怪物,甚至现在就是。
在他的嘴里,他脱落的牙齿和新生的牙齿剧痛不已。
帝国的守卫们站在桥梁的对面严阵以待,无疑他们不愿意伤害市民,但维持秩序也是必须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守住路口,把混乱要是限制在几个区域内。
在士兵们的背后,一个钢铁与砖石地面碰撞的声音似乎砸在每个士兵的心上,他们吞下吐沫,喉结不由自主地滑动着。
一个比任何士兵都要高大的男人迈步越过守卫之间,他披挂着看起来沉重到能把一个人直接压死的银色板甲和裙甲,上面挂满了血液书写经文的羊皮纸,胸前是双尾彗星的标志,手持带着钉头的银色战锤,坚硬的脸上满是钢铁般的森严。
一个战斗牧师。
“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因为如果我们变得不小心和软弱,人类的敌人将把我们完全吞噬。相信西格玛会保护你,相信你的皇帝会领导你,用你的力量握紧你的剑,把你从那些想摧毁你的帝国的人手中解救出来。”
西格玛教会的武战斗牧师是西格玛教会的武装分支,他们的职责不仅是在战场上领导和激励帝国军队,而且还要为他们的精神需求服务,以对抗帝国的敌人。
而其中还有许多战斗牧师会为了其崇高的使命活跃在不仅限于战场的地方,以旅行他们的消灭混沌的职责。
现在这名战斗牧师冷漠地看着河对岸的烈焰与骚动,虽然实际上他也在寻找野兽,只不过今晚的突发状况让他暂时加入到守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