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要我的脑袋,你必须自己去争取!”他向着对方冲去,将全部的力量压在剑上。
“确实。”贝拉歪了歪头,背上的纹身破裂开来形成一张诡异的嘴,她抬起头来,眼睛闪烁着以太的能量,当她说话时,她的声音是一种柔和的耳语。
奥兰多看见贝拉的嘴又张开了,但她可能发出的声音他却没有听见,瘟疫之女一开口,奥兰多的世界就消失在一阵耀眼的色彩和光芒中,埃纳尔感到自己的每一根纤维都被剥离和撕裂了,因为存在本身在他周围崩溃了。
脚下的地面在颤抖,他挣扎着要站起来,当一块巨大的石柱撞到空地上时,枯萎的血肉裂开了,像器官一样生长着闪闪发光的真菌,恩斯特竭尽全力点燃火焰,一边赞颂着奸奇的荣耀,一边倒在烂掉的、渗着水的地板上,咒骂着溃烂了的手指残肢在大厅里飞舞。
恩斯特怒视着肮脏的大厅,盯着呻吟的墙壁,骨瘦如柴的躯体,被一些邪恶的魔法融合,挣扎着从墙壁中挣脱出来,而在四周的墙外,狰狞的纳垢恶魔们身上有一种可怕的期待特质,它们饥饿的眼睛燃烧着,比以前更加凶猛。
“他们等待着黑暗之神对他们的承诺。”他把头转向碎裂的大地,这时他看到了瘟疫冠军臃肿的身躯迈步而上。
“那他们就被骗了!”恩斯特怒吼冲向第七子,他的锯齿重剑撞在瘟疫冠军的手臂上。奸奇的战士被扔了回去,他的盔甲发出尖叫,熔化的鲜血喷向空中。
“该死!”奥兰多的半边身子陷入到血肉祭坛中,这些原本凝结成块的血肉忽然之间重新开始流动起来,就像半陷下去的沼泽,让奥兰多腰以下的位置被困住了。
腐兽巨大的前肢阻止了恩斯特的下一次进攻,但当他转身攻击这个狂暴者时,他又被从侧面击中。瓦拉克的脸从一把滴着水的剑上方向他冷笑。
“弥昂呢?”奥兰多甩动剑刃铲开一边的血肉,尽管还会有更多的涌上来,但总比沉下去强。
“大概死了吧。”第七子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他又转过头看向贝拉,“我说过不要随便用这样的咒语。”
“对不起。”贝拉说道,“不过我不太理解,就差一点了不是吗?”
“因此才更加危险。”瘟疫冠军迈过地面,四周的腐肉自觉地退让开来了,露出纯粹的砖石地面。
腐兽低声鸣叫了几声,第七子点了点头,挥动手臂,溃烂的墙面蠕动起来,一群怪异的小恶魔尖声欢笑着将昏迷中的茱莉亚抬了过来。
“你们根本没有胜算,不是吗?”瘟疫冠军巨大的手掌抓起茱莉亚高高举起,带着轻蔑告诉奥兰多他们事实。
“不见得啊,蠕虫之神今日将会失败。”恩斯特怪异地说着。
“等你的头骨摆出来你就会明白了。”
“你确定?对于一个瘟疫领主而言,你的话太多了。”恩斯特忽然笑起来,带着怪异的嘶嘶声。
瘟疫冠军猛地感觉到感到自己的手被烧伤了,他转过头去,看到茱莉亚忽然张开双眼,眼睛与嘴中都散发着炽热的光芒,在她的皮肤下隐约的符文闪烁,那些符文灼伤了他的血肉,发出微弱的光,瘟疫冠军想起了恩斯身上的类似纹章。
火焰从茱莉亚的全身上下喷涌而出,将瘟疫冠军笼罩在其中,这些火焰蕴含的力量让岩石都熔化流淌起来,瘟疫冠军被困在其中,全身上下都在燃烧着破裂,而且锁死了他无法脱手,但他一声不吭对抗着火焰的魔法,而响彻的回音是茱莉亚的尖叫声。
“混蛋,你做了什么?”奥兰多向着恩斯特咆哮。
“做我该做的事情而已,我早说了,按照我的计划那这个女人就还有用。”恩斯特冷笑着退后,在口中迅速念叨着咒语,茱莉亚身上涌出的火焰越发凶猛,而她本人的身躯似乎在火焰中变得难以看清。
“快住手!”奥兰多明白了之前从奸奇战士身上的怪异感从何而来,还以为他是真的消耗不少体力,实际上他一直将自己的部分力量潜伏在茱莉亚的体内,等待时机打第七子一个措手不及,而他根本不会在乎茱莉的死活。
挣扎着将半边的身躯从血肉中抬了起来,一旁的贝拉都无暇顾及这里,而是控制着腐兽试图去阻止恩斯特的行动,但奸奇战士以无比的判断躲避开了它的攻击。
“你们应该感谢我,至少你们能赢得胜利,而且她死得其所不是吗?”恩斯特说着,用剑刃劈开一个向他冲来的纳垢恶魔,同时催动着魔法蔓延的势头。
贝拉在借助着瘟疫城堡的力量驱逐着那些来自奸奇魔法的火焰,尽管在刚刚第七子才提醒过她不要随意动用魔法的力量,但眼下情况紧急,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全力催动着魔法而忽视了从血肉中爬起来的奥兰多。
奥兰多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杀了这个女巫的机会就在眼前,而这等于加速茱莉亚的死亡,她或许不怕这样死亡,因为能帮助击败瘟疫冠军,但这也是被混沌利用而死,奥兰多无法接受。
“原谅我无法救你……”但奥兰多最终下定决心要杀了贝拉,否则带来的代价实在太过沉重。
恩斯特挥动剑刃抵抗着向他聚拢过来的纳垢恶魔,他能感觉到用不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