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容得外虏已有南侵中土的势头?所以魏朝、契丹两方,想必不久后也将反目成仇。
而耶律阿保机之所以屡番趁势南侵,也全因我朝疆土阻隔,致使契丹无法向南扩张疆土。如今已是魏朝这座大山横在契丹人面前...以往是我朝腹背受敌,同时面对两方劲敌,如今却为何不用驱虎吞狼的手段去与一方修好,再去协力攻打另一方?”
石敬瑭再说下去,却没注意到李嗣源大概听出个眉目之后,脸却突然沉了下来,面色也变得愈发难看...他继而仍侃侃而谈道: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即便契丹与我朝有仇,可毕竟魏朝才是陛下的头等大敌。如今我军不妨对契丹虚与委蛇,表面上遣使说愿意臣服于阿保机。而契丹要与魏朝对抗,想必也会尽力保住我军,以图日后一并南侵。
如此陛下不必退至塞外,而利用契丹就在河朔地界谋几处州府,招兵买马、好生经营,也更有把握夺回我唐国失陷的疆土...只是臣斗胆劝请陛下为了宏图霸业,暂且屈尊纡贵,而让契丹以为我军当真愿意臣服...而忍这一时之辱,只要能振兴我唐国基业,日后对契丹也定然......”
然而石敬瑭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盘坐的李从珂便重重的哼了一声,旋即忿然说道:
“一派胡言,你这般言语,说到底不还是打算劝陛下向契丹称臣?这也亏你还想得出来!当年武皇痛恨阿保机背信弃义,而契丹不止是犯境寇钞,更是三番两次的集结大军南侵,也早已是我朝的切齿大恨!你提议臣服于契丹,也休说什么只是一时权宜之计...这与认贼作父又有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