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强硬。
这绝对是威胁他们呢。
这些世家大族的族长,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
哪怕是朝廷官员,见了他们都要客客气气的。
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个?
一群人气得脸红脖子粗。
尤其是今日的遭遇,直让他们觉得彻底丢了颜面。
一个老者站起身来道:“派遣兵甲,闯我府门,打我家丁,伤我儿郎。”
“秦王殿下,你们皇族李家就是这样对待一个大族的族长的?”
“嗯?”
李承乾挑眉看着那老头:“不然呢?我应该怎样对你?”
老者想也不想的答道:“当然是正儿八经的送来文书,说明缘由。”
“呵呵……”
李承乾直接乐了,他直看着那老者道:“敢问,你是何人啊?”
“吴家家主,吴恩。”
那吴恩一脸傲气,几乎用鼻孔看着李承乾了。
见状,独臂的罗定安直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腰侧。
这一脚直将那老头给踹的一趔趄。
待到吴恩稳住身形后,朝着罗定安咆哮:“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斯文?”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罗定安昂首道:“但你若在敢于殿下面前,露出你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我就让你知道,血是什么颜色的。”
乾字营在经历了这几场战争之后,已经彻底蜕变了。
几乎每个人都经历过一场或者几场战斗了。
也只有在经历过战斗之后,他们才更加了解,李承乾有多了不起。
他们对于李承乾的敬佩发自肺腑,今日竟有人敢在他们的面前,对李承乾指手画脚。
这不就纯属是找打么?
面对戾气横生的罗定安,吴恩也是怂了。
他沉了口气,看向李承乾:“这就是帝王家的待客之道吗?”
“待客?”
“你还想让我怎么待客?”
李承乾歪了歪脑袋道:“我让严童去请列位的时候,列位怎么说?”
“要么是称病不来,要么是弄来两个旁支子弟来糊弄我,你还想让我怎么待客?”
吴恩涨红着一张脸道:“那你也不该,强人所难,逼着我们前来参加你的宴会。”
“我要的就是你们来,至于用什么办法,是我的事儿。”
“我要的就是当着你们的面,说出我心中的想法。”
“至于你们怎么想,我个人觉得无所谓。”
李承乾轻笑道:“再者,你们怎么想,很重要吗?”
这分明就是在蔑视他们。
换句话说,就是李承乾当着他们的面讲,我压根没将你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这一下,不止是吴恩了。
连周遭的几个人,也露出了怒容。
吴恩望着李承乾,咬牙切齿道:“既然我们不重要,为何还要我们前来?”
“因为我开心啊,你管得着?”
李承乾露出了一副无赖表情。
“再者……”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在请客了?”
李承乾冷笑声:“我叫尔等前来只是要告诉尔等。”
“不论何时何地,不论在什么地方,说的算的永远是朝廷永远是百姓。”
“而你们不算百姓,更不能代表了朝廷。”
“今日纠集百姓辱我之事,多少人参与了我不管。”
“但如若有下一次,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就会清楚了。”
“我不妨告诉你们,长安教坊司缺人缺的很厉害,北漠也还缺许多人手种土豆呢。”
这句话绝对够狠。
教坊司是什么地方,满场人谁不知道?
北漠缺人种土豆是什么意思,他们又怎会不知道?
无外乎,就是李承乾告诉他们,若是再敢跟我对着干。
你那一家老小,男的去北漠种土豆,女的去教坊司做官妓。
吴恩脾气暴躁,被气得脸色涨红,猛的向李承乾跨近两步。
他指着李承乾怒声道:“固然我等是民,你为官,但你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了?”
“难不成你觉得,我应该怕你?”
李承乾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吴恩。
“若是你不服气,那也好说,去找你的那些杀手门阀,来杀了我便好。”
“天下世林可恨我恨得紧呢,没准杀了我之后,你就能一举成名了呢?”
“可你们得记着,若找杀手前来,可得找几个厉害的,若是与白天那些无异的蝼蚁,就别派来丢人现眼了。”
李承乾昂了昂首道:“话已至此,无需多言,长孙冲!程怀亮!”
“在!”
长孙冲与程怀亮同时应声。
李承乾挥了挥手:“送客!”
说完,他也不管那些世家家主是什么表情,径直坐下自顾自的开始吃饭了。
孙秀年抿了抿嘴,最终他也没有走,只坐在那里与李承乾一同吃饭喝酒。
在场的那些世家都被暴烈的驱赶出去。
唯有孙秀年一人得以留下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