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夫?”
孟络瞬间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是啊,这一切好像都是在和程珍芸结婚后开始的。
他的运势越来越差,程珍芸的运势却越来越好。
如果说程珍芸是克夫的命格,那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并不是他没有才华没有能力,而是被程珍芸压制住了。
“大师!”孟络急忙询问,“那我该怎么办?马上和她离婚吗?”
“不,如果你现在和她离婚,那你被夺走的运势就永远属于她了,你可能一辈子都会和现在一样碌碌无为。”
僧人看着孟络的眼睛继续开口。
“你需要的是把她从你那里吸走的运势拿回来。”
孟络仿佛被那僧人望进了心底,唤醒了他埋藏在最深层的欲望。
“那我要怎么拿回来?”
现在,感情在孟络的眼里已经不重要了。
他是真心觉得程珍芸夺走了属于他的东西,所以他去拿回来也是天经地义。
僧人把孟络带进了殿内,那里有一座金身佛像,目测有十米之高。
佛像狭长的双眸俯视着进殿的孟络,像是在判断来人是否有当信众的资格。
孟络按照僧人的指示,双手握香拜佛。
一边拜一边念出自己和程珍芸的生辰八字,许愿能拿走程珍芸的运势为自己所用。
说完后他起身把香插到香炉之中,不到十秒,那三支香已经烧到底了。
“这代表佛愿意实现你的愿望,”僧人说,“只是还需要你做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
孟络现在对僧人所说的话已经是一个盲目相信的状态了。
“不管什么我都能去做,是要香火钱还是是什么?”
“阿弥陀佛,”僧人不赞同地摇摇头,“佛又怎会在意如此俗物。”
他突然举起右手,两指并拢点在孟络额头往后一推。
孟络在向后倒下的同时,耳边传来僧人的声音。
“若孟施主真想得偿所愿,便带自己和夫人的一点血一缕头发再来寻我吧。”
一阵天旋地转后,孟络感觉自己的后背终于贴到了实处。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倒在泥地上。
眼前并不是大殿的天花板,而是已经暗下来的天幕。
孟络坐起身,看着那三棵熟悉的银杏树。
他伸出手,慢慢把手往银杏树靠去。
入手是树干粗糙的触感,并没有发生和之前一样穿透树干的情况。
如果不是额头还留有点痛感,他一定会觉得刚刚的经历只是南柯一梦。
之后他用吃最后一顿散伙饭作为签离婚协议的条件,把程珍芸骗回了家,并在饭菜里加了足量的安眠药。
趁着程珍芸昏睡之际,孟络偷偷剪了一缕她的头发,又用提前准备好的针管抽了血。
把自己和程珍芸的血和头发都准备好,孟络再次去往了瞿兰区森林公园。
依然是和之前一样的步骤。
在绕着三棵银杏树分别走了顺时针和逆时针三圈后,孟络朝着被三棵银杏树包围的区域走去。
他再一次穿过了一层结界,站在了那座山底。
把东西交给僧人后,孟络问他:“大师,这样就可以了吗?我真的不用给什么报酬吗?”
“报酬?”
僧人露出了一个有些阴郁的笑容。
“等时间到了,佛自然会来取。”
不知为何,听完这话的孟络突然有些不安。
还来不及等他继续追问,眼前又是一阵眩晕。
待到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回到森林公园了。
而之后的事情,就完全超出了孟络的预料。
程珍芸的工作上突然出了很多问题,让她完全无暇顾及和孟络离婚的事情。
到这里为止,孟络还觉得是佛显灵了,是程珍芸不再夺取自己的运势了。
可接下去,程珍芸的身体也出了问题。
她好几次昏迷被送进医院抢救,却什么原因也查不出来。
短短一年时间,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只能在病床上度日。
在一次病危通知书后,孟络终于害怕了。
他只是不想程珍芸超过自己,并没想要她的命。
所以他再一次去了森林公园,绕着三棵银杏树转圈。
可这一次,什么也没发生。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孟络神经质一般在这三棵树中间穿来穿去,试图像之前一样穿过结界,进到另一个地方。
可无论他试了多少次,那三棵树依然只是普通的银杏树。
不知道已经绕了多少圈,孟络甚至连脚都抬不动了。
脚下被一根树枝绊倒,孟络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眼前就是第一次来这时被自己捶过的那棵树。
当时孟络就是因为一拳捶过去,才穿透了这棵树发现那个寺庙的。
于是孟络再次举起拳头,打向树干。
这一次,除了手部传来的痛感,什么也没发生。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孟络一遍崩溃地喊着,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