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
夏月是真的不理解,总不能因为是季亮把玉璧埋到了夏宅后山,他们就觉得承了季亮的情吧。
他们俩是大傻子吗?
“你们和季亮什么关系?”
“啊?”他们却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什么季亮,我们不认识啊?”
夏月奇怪道:“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让我放过他。”
“老大你说的坏蛋是那个叫什么季亮的啊!”他们恍然大悟,明显松了一口气。
夏月狐疑地问他们:“不然你以为我说的是谁?”
“没谁,”他们明显不想多说,“我们搞错了。”
夏月虽然还有疑惑,但也不打算多问了。
虽然法律没有给鬼赋予隐私权,但夏月想到现代教育提倡父母也要尊重孩子的隐私,那放到小弟身上应该也是一样的道理。
这么大鬼了,有点小秘密也是正常的。
“好吧,”夏月伸手,“阴气吸收完了吧,把东西给我。”
他们乖乖交出之前夏月给他们的瓷瓶,铜镜和金钗。
夏月把东西放到包包里,再把包一背,“走,去后山的半山亭。”
后山。
季亮借口自己师门看风水的秘法不能外传,自己一个人来了后山。
一年前,他也是用同样的借口在夏宅埋下了四件古墓的陪葬品。
而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埋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他本来只是个在天桥下装瞎算命混日子的骗子,对风水也只知道些皮毛,背了几套话术就开始坑蒙拐骗。
大概是十年前的一天,他摊前突然来了个人。
季亮透过墨镜看去,发现这人的穿着打扮和周身气质都不一般,想着自己今天或许能好好赚上一笔。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对面的男人就把季亮的生平都说了出来,从出生八字,到几岁辍学,甚至连搬了几次家都一清二楚。
季亮流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这是碰上有真本事的了。
“这位大师,我,我是不是占你地盘了,我这就走。”
他收拾摊子马上就想跑。
那男人却把他拦下来,“我这有个发财的活,你干不干。”
季亮想赚钱都快想疯了,没怎么思考就同意了。
没过多久那个男的就联系他,让他去夏骏那拿东西,夏骏交给他一个牛皮纸袋,
季亮知道夏骏,那可是富豪榜上的人物
现在这个他平时连见都没资格见到的人,居然和恭敬地喊他季大师,“季大师,我就全靠您了!”
之后他就按照那个男人的指示到了一栋别墅的地下室。
推门进去,地下室的墙壁上画满了血红色的符文图案,季亮虽然看不懂,可人的第六感让他莫名觉得不安,整个地下室充斥着不祥的感觉。
如果季亮足够理智,他应该转身就走。
可他想到了刚刚见过的夏骏,这样一个金字塔顶端的有钱人却对他毕恭毕敬,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今天若是转身出了这道门,估计就再也没有和这种大人物平起平坐的机会了。
贪心和虚荣心终究是占了上风。
季亮打开牛皮纸袋,里面是一管血和一缕长发,他按照神秘男人的指示,把血倒在地下室正中的位置,又把头发在几个不同方位烧掉。
他虽然只是个骗子,可为了唬人也研究过一些资料,这种同时用到血和头发的阵法,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他还是照做了,一边做还一边自欺欺人。
“实在是对不起了,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但东西是夏骏给我的,事情是那个男人让我做的,你要是报复,也去报复他们,不关我的事。”
后来夏骏为爱妻到处寻医问药的事情还上了新闻,他隐隐约约猜到了那血和头发的主人是谁,心里有了点愧疚。
等他收到了夏骏打来的七位数后,就连这点仅剩的愧疚也消失不见了。
所以在几年后第二次从夏骏手里接过牛皮纸袋时,他又做了一遍同样的事情。
没想到这次出事了,不,或者说是这次居然没出事。
杜茵没死,更准确地说,是死了却又活了。
这事还是夏骏一脸恐惧地过来求救,季亮才知道的。
“季大师,你要救救我啊,那个杜茵肯定已经不是人了,她肯定是变成了恶鬼要来报复我们两个,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你之前要的东西,除了一个镯子被杜茵拿去了我不敢去要,所以多收了一对玉璧备用,其他的都按你说的准备好了。”
那个男人和夏骏联系的时候,都是用的季亮的名义,所以夏骏自然只会向他求助。
可季亮根本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他什么也不懂,一向是那个男人单方面联系的季亮,他只第一次见过那个男人一面。
不但不知道名字,仔细一想,就连脸和声音都想不起来了。
夏骏给了季亮一个黑色手提袋,里面装着四个盒子。
季亮打开一看,立刻意识到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