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当初决定先来这里,是个正确的选择,这些哥尔特人的威胁,确实非同一般。”吃了几块鹿肉后,秦泽拿着水壶,目光看向了前方的那一片废墟。
“是的陛下,这次咱们战损很大,而现在....”身旁的士兵答应一声,也将目光投向了那里,而此刻,垭口早已经彻底改换了地貌。
在这场崩塌中,先前攻打垭口的部队近乎于全军覆没,很多人甚至都尸首都找不到了,仅有极少部分还未上垭口的士兵侥幸得以活了下来,而之后他们便全部撤回到了大本营。
如今,整个大本营内只剩下了不到五万人的兵马,而自从进入恩佐士山脉后,前前后后阵亡人数已经达到了三十万人以上,放眼过去所打的每一场战役,都从未付出过如此高的战损。
这固然是因为进入恩佐士后,一直处于极劣的地势,但如果没有这场崩塌,也绝不至于会变成这种结果,而现在山道已经被冲垮掩埋,部队目前看来已经没办法走常规路线离开恩佐士。
“陛下,我们得重新寻找一条出去的路才行。”士兵接着说道。
秦泽就着水壶喝了几口水,颔首道:“当然,哥尔特人凭借地理优势给我们带来了阻碍,但现在什么都被毁了,我们将拥有平等的条件对战。”
秦泽放下水壶,接着漠然道:“道路虽然被毁,但也不算什么太大的阻碍。”
“明日天亮后,派侦察兵前去探路,不需要寻找什么宽敞大路,只要找到一条能翻越垭口的路径就好,崩塌虽然严重,但总不至于把垭口之外的山道都给毁了。”
“找到翻越垭口的路径后,试着找到未被崩塌波及的山道,我们接上这条路线继续走。”
话音落下,士兵踌躇道:“那我们的军队恐怕得耗费不少时间才能走出去。”
秦泽摇摇头,道:“不,我说的是找一条安全路径,能够护送我出去就好。”
“在这里的兵马,并不用跟着出去,他们将会留在恩佐士,建立哨站,修筑工事,建立一道完善的阵地防线。”
说到此处,秦泽站起身来,沉声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将要接管恩佐士,而走出恩佐士,我就是军队。”
“哥尔特人在失去恩佐士这道屏障后,接下来的战场是平原地带,而在那里,战场将全部由我们来主宰!”
——
次日,二月的第一天,天蒙蒙亮时,雪已经停止,而地面已经白茫茫一片,恩佐士东面山脚下,丁格尔一大早便带着骑兵们离开了驿站,赶往撒利维亚。
虽然天气与路况都不算太好,但白日急行夜间就在沿路驿站进行休整的话,丁格尔预估能在五天之内赶到撒利维亚。而在那之前,根据昨天得到的信息,受到大帝的命令带着第五集团军赶赴恩佐士的萨斯基上将,会在二月四号抵达帕里斯通镇。
丁格尔知道昨天傍晚便从驿站离开的信使,已经先一步将恩佐士战役的最终结果带去了各个驿站,那么萨斯基上将会在遇到自己之前先一步收到消息。因此他不打算在接下来的行程中等在某个地点与萨斯基进行会面,集团军所走的路线都是大道,而要想以最快速度赶往撒利维亚,却可以走其他路线。
于是,在离开驿站之前,丁格尔特意留下了几名骑兵,命他们就在这里等候第五集团军的到来,并在见面之后将这段时间于恩佐士山脉中,所经历的一切战事信息都详细汇报给萨斯基上将。
至于第五集团军在抵达恩佐士后会做出怎样的下一步行动,丁格尔认为萨斯基会做出相应的安排,而他所要做的,便是尽快抵达撒利维亚,将那封信亲手交给冯帕伦,并在之后确定他对于这场战争会进行怎样的举措,而在确定他的态度后,相应的做出下一步行动。
——
而与此同时,尚被困在垭口西面的秦泽,也于今日一早便派出了大量侦察兵勘探路线。
他相信在这场由哥尔特人策划的崩塌结束后,他们一定以为己方将无法在短时间内走出恩佐士,而现在,秦泽就打算利用哥尔特人的这个误判,在最短的时间内走出垭口废墟,并在那之后部署新一轮的大军进行备战。
而在派出数千人勘探合适路线后,很快就有了结果,在下午四点多钟时,便有一只勘探分队带回了消息,他们已经从废墟中翻过垭口,并找到了了垭口对面被山石掩埋的矢车菊大道残路。
找到那条断绝的路意味着事情就好办多了,秦泽随即让他们沿着那条残路继续勘察,以确保在剩下的小半截路程中不会再遭遇哥尔特人的伏兵,当然,这是小心之举,但秦泽认为这是绝对有必要的。
而随后,一条接着一条勘查信息被不断返回的通信兵带了回来,时间来到晚上七点钟。
“陛下,我们已经沿着那条路往前勘察了两公里,在此期间并非发现任何敌人,此外沿途发现了几个隐蔽的哨所,但里面也没有敌人的踪迹,综上所述,可以判断在垭口的那场战役中,敌军已是倾尽兵力,毫无保留。”
秦泽摸了摸下巴,道:“和我想的差不多,都已经不惜炸毁峰峦,与我们同归于尽了,留一手的可能性确实不太高。”
“那么接下来还有多远能走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