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战况如何?”上午时分,穿戴好行装走出营帐的秦泽问向门口恭候的通信兵道。
“回陛下,进展非常顺利,我军与主干道侧翼的部队不仅于遭遇战中击退敌军,并且还有多支我军分队扎入敌军后方。”
闻听此言,秦泽抬手搭在眉上朝上方看去,又是一个烈阳高照的大晴天。
“从侧翼绕到主干道前面的隘口了吗?”他接着问道。
“是的,陛下,并且已经饶过去一公里多深了,不过就在刚刚,我收到消息,敌军正在紧急回防,看样子是想将分散开的兵力聚拢在隘口两翼的山坡上。”通信兵说道。
秦泽摸了摸下巴,沉声说:“那不就和我们再次遭遇了嘛。”
“是的,陛下,我军已控制隘口两翼区域,即将与他们进行交战,而主干道的炮兵营已经于凌晨四点钟向隘口进发,预计会在中午时分抵达我军所控制的安全地带,部署进行阵线对隘口发起炮击。”
秦泽颔首道:“好,隘口两翼的部队届时协同作战,不过在那之前,务必先给我解决掉那些散兵游勇。”
通信兵当即道:“是,陛下,昨夜交战,我军伤亡并不高,如今兵力充足,必要之时,深入敌后的部队可迂回合击。”
“昨夜战场局势混乱,这给了我们很多绕后的机会。”
闻听此言,秦泽眼中精光四射,在沉吟片刻后道:“这道隘口目前看来虽然是敌军重要据点,但我想还不至于让我们把所有作战部队都应付在那里。”
“绕后的部队有多少人?”
“不多,只有六十五个战斗分队,两千多人。”通信兵当即回道。
秦泽沉思后道:
“一百多门迫击炮....在适当的时机,倒也能出其不意的形成有效攻势了。”
“隘口的进攻不需要他们参战,让他们继续深入,往.......”
说到这里,秦泽手指恩佐士主峰,接着道:“往那里进行渗透,找好藏身地后候命,等我们大部队推进到那里,发出进攻信号后,与我们协同进攻。”
“陛下,推进得这么深,那恐怕我们没办法和他们保持联络,主峰所在的位置,大概率是敌军的大本营,这可能会导致他们失陷在那里。”通信兵皱眉道。
秦泽摇头道:
“没有风险哪有收益,孤军深入,就要深入到底,但如果在推进过程中暴露,那就据地而战。”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正面的部队会交替进攻,不断吸引敌军注意力,并且,要知道昨夜我们在主干道之外的区域打赢了,哥尔特人应该会将重心放在他们的重要据地上,重要据点之外的防御网恐怕要收缩。”
“所以安排一支部队深入敌后,绝对是值得尝试的,在适当的时机下,他们一定能出其不意的搅乱敌军的防御部署。”
“去吧,把这条命令立刻带过去,接下来就看他们能做到哪一个地步了。”
“是陛下!”通信兵当即领命离去。
紧随其后,秦泽再度传唤一名传讯兵道:“让炮兵营在抵达隘口附近部署作战场地后,立刻朝那里发动炮击!”
——
另一边。
“快!快!”
山谷中,从前线战场上下来的哥尔特步兵们正在火急火燎往后回防,在昨夜的激战中,他们接连丢失多个阵地,而在今日上午九点多钟时,从后方赶来的传讯兵带来了上级要求紧急回防的命令。
尽管交战仍在继续,但这道军令却刻不容缓,不得已之下,士兵们偃旗息鼓,逐渐向佐耶据守的隘口靠拢。
但回防却非常不顺,由于接连丢失阵地,导致敌军从多处进行了渗透,这就使得他们在撤离过程中遭遇多方向的袭击,尽管有心避战,然而到了此时他们已经无法脱身,只得且战且退,而此举也让回防到隘口的任务被严重延误。
垭口上,凯尔已经不复先前那般自信,也不再显得镇定,他焦急的走来走去,眉宇间是化解不开的烦躁。
微弱的零星枪声直至此刻依然未曾停止,这让凯尔明白交战仍未结束,前线的部队已经被敌人拉入泥潭,若这是一场互有胜负的焦灼战役,那么一直这样拉锯下去他是能够接受的。
可从早上开始,从前线送回来的每一道消息都是己方阵地沦陷,士兵们不仅伤亡惨重,更有越来越多的战斗分队被抄后的敌军战斗群给截断,他们失联在多个地区,渺无音讯便意味着他们迟早要被敌军给围剿至死。
为此,在丁格尔说出那一番建议后,尽管心中仍不愿服输,但凯尔意识到当下局势确实于己方不利,不得已之下,他最终还是让通信兵即刻赶回帕里斯通,以寻求更多的援助。
那里的部队虽然缺乏辎重,在长期作战中难以支撑,但战事迫在眉睫,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把眼下的危机给度过去才行。
而此刻的战役,所幸维尔利一大早便带着部队去了隘口,他们带去了不少火炮,这能加强隘口的防御,只要那里不丢,那至少己方防御的重心依然稳固。
可光是这点还远远不够,让凯尔最头疼的是敌军的渗透,如果敌军绕到己方防御重点的侧翼亦或者后面,那么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