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赵温琰不熟悉的人”
“毕竟若是她的话,定是十分盼望此次事情的成功,以泄对阿姐的怨恨,因此又怎会找一个自己不了解的人去做呢?”
沈东辰听完她的这一席话,神色竟稍稍软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般严肃淡漠。
他勾起一抹笑容,席地而坐,然后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云儿认为是谁?”
面对此问,沈如云却沉默了下来,眼神中也露出了些茫然。
她徐徐说道:“这就是我此行来找父亲的原因,想知道父亲目前的调查到了哪一步。”
“虽然云儿还未有确定怀疑的对象,但在父亲的帮助下,云儿一定会找到真凶,以证阿姐清白。”
沈如云目光恳切地望着沈东辰,说罢便双膝跪下,朝着沈东辰郑重行了一礼。
看着沈如云坚定而真挚的模样,沈东辰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扶起了她。
“云儿快起。”
“是我太过谨慎小心了些,不如云儿的胆识和气魄。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给你。”
“若此事和赵家无关,且还你阿姐清白的话那你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沈如云听见这话,瞬间抬起了头,眼神中闪烁起了希望和光芒。
看着沈如云那又恢复了精神的模样,沈东辰也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他慢慢转身走到书架前,纤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着书卷,温声说道:“静姝身边的英儿,是得多注意下了。”
“她最近频繁前往玉容阁,云儿若是得空了去看看吧。”
沈东辰一边说着,一边又不住的咳嗽了起来,苍白的脸颊此刻显得更加了无血色。
玉容阁是朝安城最大的胭脂铺,处在城中最繁华的地段,是城中贵女们经常光顾造访的场所。
“云儿知道了。”
在看见沈东辰苍白无力的面色后,本得知调查信息时的欣喜,转瞬被一阵担忧所取代。
沈如云蹙眉问道:“父亲的病府医怎么说?为何现在还不见好?”
沈东辰自从三年前出征抵抗北獗归来后,不知为何身体便开始每况愈下,即使长期服药也不见好转。
“无妨,只是伤寒而已,云儿不必过多担心”
还未说完,便又开始止不住咳嗽了起来。
似乎不想让沈如云看见他的病色,沈东辰转过了身去,吃力地朝她挥了挥手。
沈如云知道父亲是不想把病气过给她。她的眉头蹙的更紧了些,内心也开始自责起来。
她不禁觉得自己是那个最自私的人,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而让家人处于痛苦为难之中。
她看着自己的父亲,忽然有一瞬间,她竟想告诉他,自己愿意听从他的所有安排。
但微微张开的唇瓣又渐渐合上,她终是下不了决心,告诉父亲自己愿意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