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迎粲的字是他姐一手交出来的,两张表格上的字迹如出一辙的娟秀漂亮。
姐弟俩提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时,祝误宴换了身简便的运动装。
浅青色的套装迎面给人带来一股凉意,清清爽爽。导演露出了进别墅后的第一个笑容。
“有没有带什么违禁品?”
祝误宴整理衣服的手一顿,抬眸看着导演,眼底有些心虚。
“半成品或成品的食物、饮料、零食,锅碗瓢盆,除了手机之外的电子产品。祝姐是不是带了什么?”
导演解释之余,还不忘追问祝误宴为什么心虚,满心都是要迎来第一波热度的兴奋。
祝误宴尴尬笑笑,打开了原主准备的行李箱。
原主是真心去玩的,箱子里两套换洗衣服,一个工具箱,一套园艺铲,一副钓具还有十来瓶花露水以及驱蚊液。
祝迎粲看看箱子看看姐姐,脸上的表情能用一个字概括。
啊?
导演抽抽嘴角,对祝误宴这一箱子奇奇怪怪但是没一件违规的物件表示无语。
于是他把镜头对准了祝迎粲。
十五岁的小少年,总不会不带一点零食或者电玩吧?
祝迎粲也挺无语原主准备的东西,他放倒箱子迅速打开,然后缩到摄像机的死角里蘑菇蹲。
两套换洗衣物,一副扑克牌,两个医药箱,还有码得整整齐齐的清汤牛油红烧牛油三鲜金汤麻辣藤椒足足二十块火锅底料。
祝误宴张大嘴,想说点什么。
火锅底料算进了调味品里,没有违禁。
折腾了一大早,姐弟俩坐上大巴,准备去迎接下一个倒霉蛋。
……
倒霉蛋是吴瑛和他的暴躁老哥吴珏。
市中心的大平层里,哥俩穿着睡衣开了门,头发乱得潦草。
平心而论,吴瑛和祝迎粲给人的感觉相差其实很大,全身上下相像的不过一双眼睛,也不知道那个祁熠到底是有多瞎。
暴躁老哥收拾好仪容仪表,急匆匆装好了行李箱,给老弟戴上了电话手表。
吴瑛这孩子挺纯粹的,身体也是真的不好,就这么折腾两下子,脑门上就冒虚汗,脸色白的吓人。
吴珏拉开抽屉,把里面装的蛋白棒啊巧克力啊全给塞到了吴瑛的卫衣帽兜里。
按照流程填表格,检查行李箱。
除了一提肉类零食和糖果,吴珏还装了好几本大部头的华夏历史。
他这零食肯定算违规物品了,不过考虑到小孩身体,勉勉强强算他过。
上了大巴车后,祝误宴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在吴瑛的电子手表上晃。
【好使,想给粲粲整一个。】
祝迎粲和吴瑛坐在过道两侧的同一排,两个少年叽叽喳喳聊着写不完的作业和听不懂的课。
吴瑛给祝迎粲分了块巧克力,这小白痴孩子就高兴地咧开嘴一口一个哥叫他。
祝误宴看向左侧的吴珏,编辑了好一会语言。
吴珏余光关注着这个著名的绿茶女配,想着她是不是要开始茶言茶语了,防御体系正在建立。
“你弟,电话手表是哪个牌子的?”
“啊?”
防御体系没建全就被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