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你看什么呢？”郁鱼见苏小小出神地望着窗外，好奇地往那个方向望去，但除了那棵歪脖子的松树，什么都没有。
突然的声音让苏小小回了神，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惊恐，看到郁鱼疑惑的眼神时，才恢复了往日的表情，勉强扯起一丝笑容，说道：“没事，刚刚走神了。”
“哦，”郁鱼的语气有些失望，接着趴回桌子上，闭着眼睛说道：“那我先睡会儿，你帮我看着老师。”
听到郁鱼的话，苏小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专业课老师，笑着应了一声。
得到肯定的答案，郁鱼笑着朝苏小小做了个wink：“爱你！”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苏小小嘴角的笑容随之消失，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愁绪，忍不住拿出手机，看着那条十分钟之前发来的消息，开始陷入纠结。
苏小小随着人群面无表情地走出教学楼，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一旁的郁鱼打着哈欠伸懒腰，说道：“小小，我们中午吃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得到回应，郁鱼有些疑惑地在苏小小面前挥了挥手：“小小？”
苏小小这才回过神来，迷茫地看向郁鱼。
“小小，你怎么心不在焉的？不会是那天的人又来找你了吧？”郁鱼看着苏小小的样子，眼神里满是担忧，那天的事她也听说了不少，听说最后都闹到警察局去了，但苏小小不说，她也不好问，但看沈砚每天都来接她，也就当事情过去了。
“没事。”苏小小笑着说道，“我今天中午有点事，就不和你一起吃饭了。”
还没等郁鱼说话，苏小小就往学校门口跑去，着急地朝郁鱼挥了挥手。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郁鱼的心里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但也只当自己想多了。
苏小小看着短信上的地址，不远，就在学校附近的街上，是个新开的网红奶茶店，吸引了不少人来打卡。
隔着玻璃，苏小小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压制住自己的心慌，抬脚走进了奶茶店。
看到苏小小的一瞬间，舒念的脸上挂上标志性的笑容，笑着朝她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
但苏小小没领情，选择直接忽略，坐到他的对面。
见苏小小没接话，舒念也不尴尬，接着笑着问道：“想喝点什么？听说这里的杨枝甘露特别好喝。”舒念说着就抬手叫服务员，准备点单。
“不用了。”苏小小不想和他绕弯子，开门见山道：“这次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苏小小的语气异常冷漠，不带一丝感情。
见苏小小的态度强硬，舒念的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是笑容多了几分不自然：“想必，我的事，沈砚都告诉你了吧？”舒念说完端起面前的奶茶喝了一口，眼睛死死地盯着苏小小，微微颤抖的手揭示了他的慌乱。
苏小小愣了一下，随后露出疑惑的神情，皱着眉头说道：“沈砚没和我说过你的事，我也不想知道，所以你今天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么无聊的理由吗？”苏小小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这下轮到舒念愣住了，他再也藏不住情绪，看着苏小小问道：“他什么都没和你说吗？一点都没有？”语气中带着急切，身体也不自觉地前倾。
舒念的动作让苏小小忍不住往后退了一下，眉头皱得更深，说道：“没有。”
再次得到同样的回答，舒念的表情瞬间变了，脸上有一瞬间的呆滞。
“怎么了吗？”苏小小忍不住问道，看着舒念失神的样子，她实在不理解他到底想干什么。
“哼，”舒念突然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你不嫌弃吗？沈砚脑子有病，精神病，除不了根的！”舒念控制不住地提高了音量。
苏小小的眉头拧成“川”字形，一脸平静地说道：“我喜欢他，他对我很好，而且你错了，他的病已经好了，就算不好，我也会陪着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听到苏小小的话，舒念有一瞬间的失神，连说话都开始有些不利索：“那，那他万一犯病，他，他治不好的，他……”说到最后，苏小小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舒念，你……”苏小小看着眼前的舒念，想平复他的情绪，生怕他再像那天一样发疯。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家人都说我是神经病，为什么没有人陪着我？凭什么啊？凭什么沈砚能遇到一直陪着他的人？”舒念说道后面竟然掉了眼泪。
苏小小不知道该说什么，傻愣在一旁，看着面前的舒念。
但庆幸的是，这次的舒念没有像上次那样情绪失控，他拿出一瓶药，倒出一粒直接咽了下去，几分钟之后，他的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静下来。
“你走吧。”舒念没抬头，声音平静地说道。
苏小小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舒念，犹豫了几秒，说道：“希望你也能找到那个能一直陪着你的人。”
说完后，苏小小快步走出了奶茶店，虽然她告诫自己不要回头，但走出门口，她还是忍不住隔着玻璃看了一眼舒念，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预感，她以后再也不会见到舒念了。
就在苏小小低着头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