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杳转眸,眼中是无尽的温柔,她很肯定的对季宴臻说:“嗯,我醒了。”
原本还要等几日醒来的,但花杳不想让季宴臻一个人过这个年。
他的前十九年太过孤单了,她希望有她在,他能感受到温暖。
所以她强行让自己醒来了。
虽然最开始有一些不适,但她用积分兑换了一颗温补调理的丹药吃下后,休息了小半个时辰,身体算是恢复了。
这才换上了衣裳赶来落羽殿。
还好,她赶上了。
季宴臻手里拽着的是花杳温热的小手,她脸上是生动的表情。
这一刻,两人不再在外人面前掩饰彼此的感情。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两两相望间,他们眼中都是有彼此。
季筠看着下方的两人,又想到方才花杳抬眸那一瞬间的惊艳。
他有了别样的心思,到时候除去荼甄跟季宴臻的时候,或许可以把她留下。
季筠不知,他刚才的想法已经要了他半条命。
宫宴还未结束,花杳一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开。
季宴臻自然跟随着一道。
两人刚回到东宫,季宴臻拦腰把花杳一抱,大步流星的朝主殿走去。
等到了内殿,季宴臻把花杳放下。
放下的同时,把她拉进自己怀中紧紧抱住。
就好像,下一刻花杳就会消失了一般。
花杳被他结实的抱着,心里也是十分踏实。
“阿臻,我想你,很想。”想着每天早点醒过来。
季宴臻闻着她身上的馨香气息,空了三个月的心脏在这一刻被填满。
“杳杳,我也想你。”季宴臻也深情表白。
花杳在他怀里仰着头笑,“阿臻,你先放开我,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季宴臻放开她,扶着她来到床榻前坐下,这才开口问她,“杳杳,你为何会沉睡那么久?”
这三个月里,他看到每到月中旬她就变得满头白发,脸上沧桑。
但过了十天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他似乎是猜到了些什么。
花杳凝视着季宴臻俊美无双的脸,迟疑了许久后,才问,“阿臻,你就只有这个问题要问我吗?”
她上次救他的事,林清淮肯定跟他说过自己当时如何出现在那里。
所以,他一点都不惊讶吗?
季宴臻见她问,他也坦诚,“杳杳,只要你说,我就信,我只知道你是不会伤害我的人。”
他的杳杳那么善良,连罗清月那么歹毒的人她都打算放她离开,怎么可能会伤害他呢?
对于季宴臻无条件的信任,花杳的心很暖,“你就不怕我是妖女,要吸人血的妖女吗?”
“那么漂亮的妖女,招惹了也没事。”季宴臻回答得认真。
同时把她搂紧。
花杳听了后,笑了,她神色认真的说:“季宴臻,虽然我很想告诉你我的事情,但这个秘密我真的不能说。”
关于任务这件事情,即便你恨我,我也不能说。
季宴臻抬手勾起她鬓间的一缕发,笑得温和,“杳杳,你要记住,你不能说的事情我不会去逼你,现在是,以后也是。”
得到他的承诺,花杳的心跳得很快,主动抱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前说:“季宴臻,我爱你。”
“杳杳,我也爱你。”
————
因为季宴臻跟花杳两人在除夕宫宴上那么一对望之后,大家也都知道了太子跟太子妃两人伉俪情深。
季筠害怕季宴臻跟将军府联手反了他,于是他先下手为强。
他先是给花杳下了一道旨意,把她从正妃的位置降到了侧妃。
理由是成婚半年未有所出。
然后又给季宴臻和黄莹莹赐婚,她成为了季宴臻的正妃。
花杳接到圣旨的时候满头问号。
不说她现在已经怀孕,就算她现在没怀孕,这成婚半年就要有孩子是不是有些奇葩了?
要废就直接废,还来这一套。
这做法太下头,不像是一国之君所为。
不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降了自己的份位呢?
但花杳能忍,季宴臻却不能忍。
他知道那道圣旨是赐婚的之后,宣旨的太监还没宣读完,他就站起来了。
宣旨的太监见他站起身,一脸为难的看着他问,“太子殿下,您这是?”
季宴臻冷着一张俊脸看着宣旨的人,“你回去告诉父皇,这赐婚圣旨就免了。”
太监好说歹说,最后季宴臻还是不肯接这道旨意。
皇帝一怒,说要废黜太子。
第二天早朝上,他刚让人宣读完废黜太子的圣旨,下一刻,朝堂的大殿内涌入了一**御林军。
季筠看着那些御林军,龙颜大怒的从龙椅上站起来,怒喝道:“季宴臻,你是要造反吗?”
季宴臻低头整了整自己的袖口,再抬头看向季筠时,眼里的寒芒闪过,“我的好父皇,你不是早就应该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吗?”
“你放肆。”季筠大怒。
“放肆?那本宫还有更放肆的。”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