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臻见花杳越说越离谱,终于开口,“太子妃还是慎言。”
接着,他看着罗清月说,“你先出去,本宫跟太子妃有话说。”
罗清月知道,此时自己若是再留在这里,季宴臻也会更加厌恶自己。
想到刚才花杳说的那番话,应该已经惹恼了殿下了吧?
想到这,她垂下眼睑,遮住眼中的笑意。
然后柔弱的站起身对着花杳跟季宴臻行礼,“那清月先退下,殿下不要因为清月的事情跟太子妃闹不愉快,太子妃方才应该是无意的。”
她行完礼起身的时候,还晃了下身子要往季宴臻的身上倒。
花杳眼疾手快的挡在季宴臻的身前把她接住,冷声开口,“清月姑娘,当心些,自己都那么柔弱就不要想着给本妃看诊了。”
话落,双臂用力,把她推离自己的身上。
罗清月的本想倒在季宴臻的怀里气一下花杳,却不想成功被她破解,还被她冷嘲热讽了一番。
一次次失败,她也不敢再使别的手段,只假笑的对花杳说,“太子妃教训的是。”
话毕。
转身往寝殿外走去,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季宴臻,想看看他会不会回首看她一眼。
直到她走到门口,仍旧没等到季宴臻转过头来看她一眼。
殿内安静下来,寝殿的门也被人合上。
花杳瞪了一眼季宴臻就要走回床榻前坐下。
她刚转身,身后就贴上来一句身体。
花杳急忙闪开,转身看他,“不许抱我。”
季宴臻哑然笑道,“为何?”
“刚才我碰到那个女人了,如果你抱了我就是想要抱她。”
季宴臻听着花杳这不合逻辑的话,低低的笑了。
果然,他的杳杳就是那么可爱。
季宴臻笑凝着面前的女子,柔声道,“好,不抱,那你去换衣裳,我再抱你。”
“我不要。”她才不要他抱。
“行吧。那杳杳现在还生气吗?”
“气。”
她气的是这个狗男人居然把这女人留在东宫。
季宴臻像是看透花杳心中的想法一样,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笑意,“杳杳,你放心,我留着她在宫里自然是有作用的。”
不然,早在她冒领了花杳的救命之恩时就想一掌打死她了。
花杳自然看出了季宴臻是厌恶罗清月的,她猜他留下那个女人是因为救命之恩吧。
季宴臻见花杳垂着眼眸,叹息一下,“杳杳,我知道那晚救我的人是你。”
他执起花杳的左手,把她的袖子掀了掀,露出那道暗红色的疤痕,眼里是止不住的心疼,“还疼吗?”
花杳还在他上一句话没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回答,“不疼了。”
该疼的时候都过了。
季宴臻低头吻上花杳手腕上的那道疤。
他的吻如一道羽毛一样轻柔,生怕把花杳弄疼了。
花杳因为他这个吻回过神来,才想起季宴臻刚才说的话。
他说知道是自己救了他?
空间里的茶茶听到季宴臻的话,有些错愕。
男主知道?
那它之前不是误导了宿主,让她白白难过了一场,它也生了半个月的闷气?
花杳看着季宴臻,唇瓣微动,低声问他,“你真的知道是我救的你?”
季宴臻对着她宠溺一笑,把她揽入怀中,“自然,虽然我没有醒,但我能感觉到那个人是谁,你的气息我还是很熟悉的。”
花杳:“……”
花杳此时再多的气都在顷刻间消散无影。
她在季宴臻怀中抬头看他,“那你留着她有什么用?”
“自然是有用的。”季宴臻垂头与她对视,“从我上次中毒的事情来看,那些人应该是等不及了,所以我不能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所以,罗清月的作用就是给花杳当挡箭牌罢了。
季宴臻一说完,花杳就想到这其中的原因。
“阿臻,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不然我也不可能在行宫就回到宫中给你解毒。”
爱一个人,就要跟他并肩作战,那样才有相濡以沫的感觉。
季宴臻自然知道她不简单,听着林清淮的形容,他的杳杳那晚是突然出现在东宫的。
听着他说的,当时以为自己看到仙女下凡了。
是啊!他的杳杳就是仙女。
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仙女。
“杳杳,只要有一点让你受伤的可能,我都不会让它发生。”
“阿臻。”花杳的眼眸有些泛酸。
她紧紧的抱住季宴臻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这男人怎么那么会?
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两个心中有彼此的人相拥在一起,他们的心也靠在一起,他们之间的感情全都在这个无声的拥抱里。
另一边,凤和宫。
宋皇后听着姜嬷嬷的话,眉头拧紧。
“你说什么?东宫住进来一个女子,还是万毒谷的少主?”
“回皇后娘娘,确实如此,而且听说就是半个多月前来的。”姜嬷嬷躬身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