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次起身行礼。
宋皇后坐到了上首的位置,这才开口,“都起来吧。”
等各自坐回位置上的时候,宋皇后笑看着花杳,“太子妃这几日一直在云影殿未出,是否身体有恙?”
花杳没想到宋皇后刚坐下就开始了。
花杳站起身微拂了一个礼,低着头说,“回母后,并无。只是近日有些闷热,所以儿臣就在殿中练字。”
“哦?没想到太子妃身为武将之女,竟然也喜欢这些文雅的事儿。”
花杳听了她这话,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嘲讽。
这是在暗示她,她是粗鄙之人吗?
“母后说笑了,就是平日里没学习这些,所以才想学。”花杳行云如水的回答道。
宋皇后见花杳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暗自咬了咬牙。
随后又若无其事的凝着花杳的肚子笑问了一句,“太子妃,你跟太子成婚也有两月有余,你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宋皇后这句话一出,园子四周陷入了安静。
在座的人目光也全都投向了花杳的身上。
花杳的身姿却依然挺立,毫无畏惧的站着。
她抬起头,脸上染上浅薄的绯色,她眼睑微抬,眸光投向宋皇后身上,浅笑盈盈,“母后,儿女的事情,只能看缘分。”
此时,她又想起了季宴臻那日说的话,让自己给他生个孩子。
越想,她的双颊越滚烫起来。
宋皇后见她如此,心中冷笑,只以为花杳这是装出来的。
季宴臻断袖的事情她可是知道的,又怎会跟她有孩子?
黄莹莹听到花杳说这话,脸上闪过嘲讽。
她可是听了她父亲说过,太子殿下是断袖,她这装得跟真的似的。
花杳猜不透她们心中的想法,而她们自然也不能得知花杳与季宴臻的关系如何。
等到晚霞将落,宋皇后才让宫婢上今日的主食。
花杳看着一道道美味佳肴摆上桌面,她也觉得腹中空空。
等宋皇后动筷了之后,花杳也开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还没吃几筷子,她突然感觉心口一阵闷疼,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去一般。
花杳的脸色也跟着苍白起来。
最开始发现她不对劲的是离她最近的三皇子妃。
她跟花杳并没有什么冲突,于是便开口关心的问,“太子妃,您没事吧?”
花杳惨白着一张小脸转头看着,露出个苍白的笑,“没事,就是本妃月信似乎来了,小腹胀痛。”
三皇子妃一听,微微错愕一番后,再次说道,“那您早些回去吧。”
花杳对她笑着点点头,“嗯。”
说完,花杳站起身对着上首的宋皇后赔礼道,“母后,儿臣突感不适,便先回了。”
宋皇后一听花杳身体不适,忙放下手中的银筷,关心的问,“太子妃可有大碍?放才不是好好的吗?”
花杳摇摇头,“谢母后关心,就是……”
花杳羞涩的对着她笑了下,“就是月信来了。”
话落,花杳的脑袋垂得低低的。
宋皇后一愣,没想到花杳会用这个理由离开宴席。
可现在她都这么说了,自己再拦着就只会让人觉得她这个皇后不够大度。
突然她心中想到了什么,唇角浮现一抹得意的笑。
过了今晚,季宴臻的命就没了,她这个太子妃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想到这,宋皇后脸上的笑更加温和,“既如此,太子妃就先回云影殿歇息。”
花杳匆忙的行礼,然后快步的往云影殿的方向而去。
回去的路上,她着急的问茶茶,“茶茶,给我查一下季宴臻在干嘛。”
茶茶听出了花杳的语气不对,忙检测季宴臻的位置。
没过一会儿,茶茶检测到了季宴臻的位置和现在发生的事情。
“宿主,男主遇到刺客,被人刺中了肩膀,本来也不是要害,但刺客的剑上有毒,还是剧毒。”
花杳听到茶茶这话,蓦地停下脚步,着急的问,“你说季宴臻中毒了?”
“嗯,危在旦夕,如若今晚不解毒,男主就会死。男主中的毒十分霸道,目前宫内的御医也是束手无策。”
“茶茶,我要回京。”花杳坚定的说。
她绝不能让季宴臻有事,绝不。
茶茶一惊,赶紧说,“宿主,如果你现在回京,被皇帝知道了,你想过后果吗?”
“那你让我看着他死了再重新来过吗?”不能。
她不允许,她不想带着记忆再去认识他。
万一他到时候喜欢的不再是自己,她找谁哭去?
茶茶见花杳这架势,是怎么劝都劝不动的了。
“宿主,如果你使用轻功回去,需要一个多时辰,如果你不想被发现的话,必须今夜来回。”
花杳沉思了一会,垂眸问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茶茶一听她这架势,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忙劝道,“宿主,茶茶告诉你,这个世界对你,对茶茶都有压制,如果你用了灵力,会受到严重的反噬。”
此时的花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