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了宫就开始打探先皇后(这里以后叫她叶语烟)是哪家府上的小姐。
等他查到了叶语烟竟然是太傅最小的女儿时,就想着把她纳入后宫。
当时的皇帝还没有皇后,而他最开始也只是想要给叶语烟一个贵妃的位份。
但叶太傅不想让自己的最宠爱的女儿给别人当妾。
再加上叶语烟本也跟别人订了亲事,于是便一口回绝了皇帝要把她纳入宫中的事情。
叶太傅的学生众多,还都在朝堂上都身居高官。
皇帝也才登基不久,根基不稳,自然不敢与之抗衡,心中恨透了叶家。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跟叶语烟定亲的人家只是一个商贾之家。
于是他找上那家人威逼利诱,最后那家人大张旗鼓的上门退了亲事。
然后皇帝对叶太傅多施压力,还给了皇后这个位置,最后叶语烟为了叶家选择妥协进宫。
谁曾想,叶语烟刚进宫没多久,官场上就多了一个永伯候。
也就是现在的黄峥。
叶语烟当初的未婚夫。
花杳听完这个长长的故事,也明白了季宴臻见到永伯候时会有那样的情绪。
“那后来呢?”她很想知道先皇后为何会死。
季宴臻看了眼花杳,伸手把她揽入怀,叹了声气,“后来,我母后进宫的第二年便有了我,只可惜,好景不长,在我三岁的时候,黄峥揭发太傅府贪赃,没过多久,我那父皇没查明真相,直接查封了太傅府,太傅府所有人介入大狱。”
“宋家的女儿当时在宫内已经是婕妤,她一心想要皇后这个位置,于是买通了狱卒,给在牢中的叶家人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毒药。
我外祖父的年纪大了,经不住那慢性药,直接病发在大牢里,我外祖母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只留下我舅舅跟我舅母,还有两个小外甥。”
花杳听到这里,紧紧的抱紧季宴臻,想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他那颗受伤的心。
季宴臻感受到花杳无声的安慰,低头看着她,嘴角微扬,随后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没事。”
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小,他也不懂得多伤心。
只是他心疼他的母后。
花杳仰着头与他对视,柔柔的一笑,“但是你的心会疼。”
季宴臻因为她的这句话,身子猛然一震。
是啊!
他的心会疼,以前没人心疼他。
但现在,他有了心疼自己的人,也是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季宴臻的双臂一用力,把花杳捞抱到自己的腿上,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花杳先是一惊,随后发现两人的姿势暧昧,耳根开始燥热起来。
“季宴臻,放开我。”
“不要。”季宴臻把她抱得更紧了些,还在她耳边温柔的说,“杳杳,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很好听。”
他说话时,呼出来的气息喷洒在花杳的脖颈处,让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下脖子,“季宴臻,你继续说故事吧。”
她已经感受到小小臻苏醒了。
即便她不想坐在他怀中,此时也不敢再有别的动作。
季宴臻凝着她俏红的小脸愉悦的笑出声来。
又继续刚才说的事情,“我母后在知道我外祖父外祖母仙逝,跪在勤政殿前求我父皇,让他准许她出宫安葬我外祖父外祖母。可她在那里跪了一天,我父皇始终不肯见她,最后她晕倒在勤政殿外。”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据说我外祖父外祖母的尸首被黄峥这个小人用两口薄棺给随意找了个山头下葬了。”
“最后我父皇又用我的命威胁我母后,让她指证我舅舅贪赃,让他罪名坐实。”
季宴臻低头看着花杳,自嘲的笑,“你知道我这个太子的位置怎么来的吗?”
花杳听他这话,心骤然一紧,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季宴臻接下来的话让花杳的心更疼了。
“我父皇说,如果我母后指证了我舅舅贪赃这件事情,可以立我为太子,若不然······”
说道这,季宴臻停了下来,眼里一片清冷。
花杳抱住他,哽咽的说,“阿臻,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不说了。”
季宴臻低头看她,笑道,“杳杳,那时的我才三岁,不懂这些。”
“但你现在懂啊,就如你现在对我说这些事时,我会心疼你。”花杳抬起盈盈秋水般的眸子看着他,“阿臻,你疼,我也疼。”
季宴臻目光深邃的盯着花杳,见她眼中只倒映着自己的样子,心猛然一跳,低头衔住她粉嫩的唇瓣。
两人的呼吸因为这个吻交织在一起,彼此的心也因为这个吻靠得更近了些。
一吻毕,花杳脸色酡红的靠在季宴臻的怀中微微喘息着。
季宴臻的下巴抵在花杳的发髻上,再次开口,“我父皇说,如若我母后不举证的话,就把我丢到乱葬岗,让我自生自灭。”
花杳听到这,心下一片冰凉,还忍不住颤抖了下。
她想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狠心的父亲。
果然是天家无真情,有的只有利益?
季宴臻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