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锦盒的宫女走上前,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宋皇后身旁的嬷嬷。
嬷嬷接过后打开,看了下里面的东西,然后给宋皇后递了眼色。
宋皇后瞟了一眼盒子里的元帕,柔美的脸上瞬时一变。
冷眼扫过花杳厉声道:“太子妃,你可知罪?”
花杳的屁股还没坐热,又再次站起身来到皇后跟前。
这一次她没有跪下,只是半蹲着行礼,明知故问,“请母后明示”
宋皇后看她这不卑不亢的样子,又扫了一眼坐在一旁始终没说话的季宴臻。
见他没出声,再次严厉的开口,“太子妃,昨日你与太子新婚夜,可你的元帕却干净如雪,你可知这代表着什么?”
她自然知道昨夜太子没有歇在花杳的寝殿内,她就是故意的。
她要让宫里人知道太子和太子妃不和,太子沉迷于男色。
这对于她儿子来说,可是很有利的。
花杳依然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抬起头轻柔的笑,“自然是代表着女子不洁。”
花杳的话一出,宋皇后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她没想到花杳会直接承认,还是轻描淡写的承认了。
宋皇后睨着花杳,冷声道:“既然你知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花杳听了宋皇后的话,眉眼始终含着笑,转头看向季宴臻,唇角上扬的轻声道:“殿下,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母后说的吗?”
想让她当背锅侠,做梦。
季宴臻刚执起茶盏要喝茶,听到花杳轻柔的声音传来,手上的动作顿住。
他抬眸看向保持着行礼姿势的女子,见她此刻正浅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看着花杳那双顾盼生辉的丹凤眼,季宴臻感觉自己的灵魂要被她摄住一般。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清冷的眸子看向坐在上首的宋皇后,面无表情的说:“母后,昨夜儿臣喝了酒,怕打扰到太子妃,便在偏殿安置了。”
花杳眉头一挑,竟没想到季宴臻真的会帮自己解围。
她还以为他不会出声。
宋皇后也没想到季宴臻竟然会有此一说。
她刚才见到两人进来时没有一句沟通,她以为季宴臻不喜花杳,不会帮她说话。
看来,是她大意了。
只是……
宋皇后看向季宴臻,总感觉他在防着自己。
————
因为季宴臻出声帮花杳解围。
宋皇后也为了体现出自己温柔慈悲的态度,元帕的事情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请安过后,花杳随着季宴臻出了凤和宫,又沿着宫道朝东宫的方向走去。
因为有季宴臻在前面走着,花杳只要低着头跟随就行,也不必太在意别的。
所以在季宴臻改变方向,另外走一条路时她都没发觉,还是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
空间里的茶茶见到她如此,欲言又止。
它倒想看看宿主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走的不是回东宫的路。
在一个转弯的地方,季宴臻突然停下脚步,走在他身后的花杳因为低着头的缘故,直接撞上他的后背。
“嘭”的一下。
花杳的额头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他背上。
“唔~”
本能反应,花杳痛呼一下,抬手抚上自己发疼的额头。
她抚着额头抬眸,季宴臻刚好转过身来看她。
两人的目光立即对视上。
因为刚才的碰撞,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近到季宴臻能看到花杳瓷白的脸上细软的绒毛,还能闻到属于她身上的馨香气息。
这抹馨香不似那些脂粉味儿,而是一股很好闻的气息。
季宴臻总觉得他似乎闻到过,却又不记得在哪里闻过。
花杳抬起波光潋滟的眸子,眸中续着泪,就这么直勾勾的望进了季宴臻的眼中。
没等季宴臻开口,她便先控诉道:“殿下为何突然停下?”
季宴臻凝着她秋水般的明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你又为何一直跟着本宫?”
“回东宫不就……”
花杳本来想要说回东宫就一条路来着,可当她看到自己身在何处的时候,要说的话直接打住。
娇俏小巧的脸上闪过懊恼。
季宴臻瞧见她脸上懊恼的表情,一股愉悦感莫名涌上心头。
“就什么?”男子冷这声音问。
花杳抿着嘴角,一动不动的瞧着面前的男人看。
直到感受到他的气息渐渐冷下来,她才收回目光。
暗暗撇嘴:长得那么好看还不让人看,真没天理。
季宴臻见她收回目光,最后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自己回东宫去,别跟着本宫。”
说罢,转身离开。
花杳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再次撇嘴,忍不住跟茶茶抱怨,“这样的男主,真不可爱。”
茶茶很无奈,“宿主,你要知道他是断袖,怎么可能对女人温柔呢?”
花杳听了茶茶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它每次说季宴臻是断袖的时候自己总感觉怪怪的,总感觉得茶茶是故意在强调什么。
“咕噜~”
花杳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