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剑横在脖子上,花杳被迫抬高脖子。
一张巴掌大的精致面容展现在了男人的面前。
细眉大眼,眸子里透着一抹澄亮的色彩,翘挺的鼻梁下一张粉嫩的唇口微微张开,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皓齿。
虽然她此时被剑抵着脖子,周辞却并未从她脸上看到任何的惊慌之色。
此女子是少有的胆色,只可惜……他们立场不同。
周辞如是想着。
不知怎的,他的目光竟随着她白皙细嫩的脖颈看下去,却只见此刻被自己要挟的女子只着了一套素白色的丝质亵/衣裤。
他掩藏在黑色面巾下的脸微微泛红起来。
因为他看到花杳轻薄的亵/衣下高高隆起的那处此刻随着呼吸在颤动着。
花杳敏感的感觉到了男人有几息呼吸停滞了一般。
但她还是没乱动,只淡淡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本太女寝宫?”
周辞英眉微蹙,深邃的眸子狠厉的眯起,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微仰着头的女子。
这就是南幽国的皇太女?胆识确实不错。
“少给我摆架子,把南幽国的布阵图给我。”
男人原本轻慢的嗓音变得有些冷漠,却带着一丝沙哑。
花杳不顾脖子上那把锋利的剑,蓦地转头看他。
白皙的脖子上也随之多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你……”周辞看着她的动作,欲言又止。
花杳盯着面前黑衣蒙面分男人,只看到他一双锐利的双眸,眼眸里此刻却带着惊讶。
惊讶?
惊讶她不怕死的转头把自己弄伤?
“这青天白日进本太女寝宫,就为了布阵图?让我猜猜你是谁……”
她话没说完,面前的男人动了。
可他动,她也在动。
周辞的剑想要刺向花杳的心口时被她堪堪躲了过去,然后便踢出一脚,刚好踢在男人握剑的手上,翻了个跟头闪出了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花杳的目光落到自己的心口处,那里的亵/衣被锋利的剑尖划破,露出了里面的一抹粉色。
花杳抬头对着蒙着脸的男人挑眉,“想不到你不但是刺客,还是个登徒子。”
周辞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脖子处的伤口还在渗着血,中衣也已经被划破,可她还一脸淡笑的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这样的胆色,是多少女子没有的。
思考间,他露出来的深邃眸子里闪过一抹欣赏的神色。
两人对视间,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隐约间花杳还听到什么皇姐身体不适,要探望之类的话。
花杳秀眉轻挑,望着黑衣男人,轻笑道:“你是打算在这里被捉奸吗?”
男人因为她这句话,气息一冷,“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子?”
恬不知耻。
“我怎样的女子?在我们南幽国,你们男人只不过是暖床的。”
花杳的话赤/裸裸的在挑衅。
茶茶想嗷嗷叫了。
真是不怕死。
“你知道我是谁?”男人的声音冷如冰渣。
冷眸也紧紧的盯着花杳泛着淡笑的脸。
两人全然不顾那越走越近的脚步声和来人到底是谁。
花杳淡然的看着男人那双冷漠的眸子,声线浅淡的说:“不知道,但可以猜到你并不是南幽国的人就是了。”
周辞这才想起刚才逼她拿布阵图的事情。
如果是南幽国的人,不会想要那什么劳什子的布阵图。
他眼眸微微颤动了下,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寝殿的门口。
但那些人并没有直接推门进来。
“杳儿,你在里面吗?”外面传来千舒洋的声音。
花杳还没开口,就又听到一道声音道:“母皇,皇姐肯定不舒服睡下了,我们进去看看。”
可她的话刚落下,就听到了刚才那道声音呵斥道:“放肆,太女的寝殿怎能说进就进?”
花杳听着外面的声音,却还是淡然的笑望着对面的男人,“怎么?你是真的打算让别人进来看到我衣衫不整,然后你拿着剑指着我?”
没等周辞说话,花杳再次开口,“给你两条路,第一,自己躲起来,第二,等着他们进来看到你,然后接受侍卫们追杀。”
花杳说完,没等他有动作,直接在床边拿起那件黄色的衣裙套起,还不忘把衣服往上拉一点,遮住脖子上的伤口,好在伤口不深,此时已经不流血了。
做完这一切,花杳这才抬步走向门口。
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要去开门的。
男人沉默的看她走到了门口要开门,他一个闪身直接进到了后面的屏风处。
“吱呀”一声,寝殿的门打开。
花杳看到了外面站着的一干人,唇边的笑意始终没有落下。
在看到外面的人时,更是上扬了几分。
“母皇,找儿臣有事?”花杳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是看着千思雨说的。
因为此刻的千思雨眼眸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花杳在心底冷笑。
震惊吗?我的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