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因,你离我姐姐远一些!”
可我根本拦不住他向林殊月狂吠。
傅之因死死盯着林殊月,“你骗我的对不对?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微微哪里那么容易出事,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贺唳挡住状似疯魔的傅之因。
林殊月的声音,从贺唳身后传来,淡淡的语气中蕴含着无尽的悲凉,“我真希望能像你一样,坚信微微没有出事。可……”
被贺唳挡住,傅之因还在喋喋不休,似乎只是在说给自己听,“微微不会出事,她不会嫌弃我,永远不会丢下我一个……”
“是啊,傅之因,我永远不会丢下你一个。”
我满怀恶意,一双苍白的、半透明的手,从身后攀上傅之因肩膀,想要把他狠狠抱住。
“是你的冷漠害死了我,又硬生生把我困在身边。我真希望能带着你一起去死!”
贺唳推着林殊月,绕过傅之因。
“微微不会死。”傅之因嗓音沙哑地强调,“如果她真得……出事了,我、我陪着她一起。”
林殊月没有回头:“记住你说的话。”
姐姐走远了,我被傅之因留在了原地。我看着他低着头,双肩垮塌,口中不断地念叨着:“林施微,你若死了,我、我给你陪葬……”
我口中说着,想要傅之因陪我一起去死。
可一想到那个画面,我又觉得还是算了。
陪葬?别脏了我的轮回路。
这个男人不值得。
一个小时后。
傅之因和何队回了警局。王琦走了,宁澜却还留在那里。
一见到傅之因,她破碎的蝴蝶一般跌跌撞撞地扑到傅之因跟前,“阿因怎么样?有没有、有没有找到微微?”
傅之因两眼放空,慢慢地摇了摇头。
他看不见的角度,宁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她故作担心,“微微她这次真得是太任性了,万一、万一她真得出了什么事儿……”她眼圈一红,“林姐姐对我的那些诬陷,我就永远都洗不清了。”
我变成了鬼,还是闻得到这四溢的茶香。
傅之因突然:“微微不会出事!”
他声音大极了,吓得宁澜双肩一颤,眼圈立时就红了。她颤巍巍地:“是,是……微微她不会出事,她一定还活着。”
傅之因这才缓和了语气,“我了解微微,她只是在跟我置气。不会真得出事,一定不会的……”
一旁何队看不下去,他拉着傅之因面对自己,“傅先生,现在情况很紧急,我希望你和宁小姐,不要再有什么藏着掖着的。”
说着,男人敏锐的目光状似不经意瞥了宁澜一眼。
宁澜红着眼眶后退了半步。
傅之因没注意到,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看向何队:“你什么意思?”
何队:“我是说,据我们之前的调查,林施微小姐和闻宴也先生似乎并不相识,为什么林小姐失踪前那天晚上,你会送她去闻家?”
“我……是我送她去闻家,是我……”傅之因脸色惨白,身子无力地晃了晃。
似乎刚刚意识到,是他愚蠢固执地一定要把我骗入险境。
“傅之因你告诉他啊,你快告诉何队,你为了身边这个女人,深夜把自己的女友送去别的男人家里。你快说啊!”我恶毒地笑着,却流下泪来。
何队盯着傅之因:“之前,你不肯告诉我们林小姐失踪的地点,误导了警方的调查方向。现在,我希望你说实话。毕竟,林小姐很可能……已经不在了。”
傅之因薄唇上褪尽了血色,他吃力地张了张嘴,“我……”
“何队!”一旁的宁澜,细细的手指挽住傅之因胳膊,“没记错的话,您似乎已经被停职,退出调查小组了。”她无辜地眨着大眼睛,“你这样讯问阿因,合法合规吗?”
何队一愣,脸上显出一丝尴尬。
他太想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误,忘了自己已经被停职,没资格查问傅之因。
深吸一口气,何队不甘道:“傅先生,林小姐已经出事了,再耽误下去……”
“微微没有出事!我不准你这么说微微!”宁澜情绪激动地大喊,打断了何队的话。
这句“微微没有出事”,说到了傅之因心坎里。
他眨了眨眼,刚刚回神一样,跟着重复:“微微没有出事,微微不能出事。”
看着宁澜秀演技,傅之因装深情,我心底觉得无比的好笑。
“傅之因,人死了就是死了,人死不能复生。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是你害死了我,是你让我死了都闭不上眼!”
傅之因被宁澜从何队面前拉走。
何队声音从身后飘来:“傅先生,万一,我是说万一,往后有一天,林小姐真得被证实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