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办法,今天晚上咱得先过去吧,大不了明天一早我把符在这收起来,等晚上没有医生查房了再贴上。”金元宝也很害怕。
要不是枕头底下有这道符,说不定火烧的就是梁发展了。
到时候就不用说是医生撵不撵他们的问题,他们能不能活到见到医生都是个问题,一把火起来,他们两个也都睡在病房里,到时候梁发展非死即伤,他们两个也捞不着好。
梁长安话都不敢说了,现在他能说啥?难道还要说他不信这些事儿?他就看着金元宝把符贴好。
“行了,先休息吧。明天我打电话回村里去。”
第二天一早,梁长安回家拿早饭的工夫,就把事情跟奶奶和爸妈讲了。
他爸梁永康肯定是不信的,当时就立起了眉,呵斥了儿子几声。
心疼孙子的梁奶奶不干了。
“你嚷嚷啥?当时人家卫生院的大夫都说了,你爹这事儿不像是个正经病的,叫找”个明白人给瞧瞧,你是怎么说的?连老大都答应了,你非死犟着不肯,弄到医院来,花了这么些钱,现在人家明白人来了,你还要拦着,你想干啥?”
老太太性子一向柔和,对儿孙们都是笑脸,还从来不会发这样的大火。
她这么一吆喝,梁永康也不敢高声。
“娘,这都新社会了,现在讲科学讲文明了,我爹以前还是村里的干部,你们也不能信些这个啊。”梁永康嘟囔着。
“永康,别说了,这事都成了爹娘的心障了,你老是拦着,老人心里不得劲,那不是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梁永康的媳妇儿赶紧说。
听了这话,梁永康虽然心里面还是不满意,但终归没有再说什么。
梁长安拿早饭回来之后,就告诉金元宝他父母都已经同意了,请他尽快把道观里的男人请过来给他爷爷看一看。
他现在心中是有切身体会的,昨天晚上贴上了黄符之后,他爷爷也睡安稳了,他们两个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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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好像也跟放心了一样。
再加上这些日子他在这里陪夜,有的有时候晚上睡得半梦半醒时,总是隐约能听到病房里面有脚步声,就好像有人围着病床在转悠。
他有一天早晨还问问爷爷,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爷爷告诉他,在梦里面好像总有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在两个病床上找人。
梁长安听完之后没敢再说什么,而是把这件事情给压在了心里,主要就是因为他知道,这事就是说了,也是让他爷爷心中更不安定,而且他爸也得发火。
不过昨天晚上在贴上黄符之后,病房里面就彻底安静了,他陪夜这么多天,好不容易睡了一个安生觉。
金元宝跑到外面去打了个电话,才知道昨天晚上玄素九他们在大梁家村根本就没有回来,那里起火的事情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
接到了金元宝的电话,元震法师掂量了一下,现在山里也不安定,他还真不能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直接离开道观走了。
好不容易等到快中午了,玄素九他们回来,这才详细地问了问大梁家村的情况。
玄素九已经基本可以肯定,那把火其实想点燃的是老村长梁发展家的房子,那个时间段恰好是梁发展在医院里面做噩梦的时间。
想必是那道符起到了作用,如果不是放在枕头底下的那个平安符,当时烧起来的可绝对不是这几间房子,肯定会包括梁发展这个人。
她询问过那个一直想找她帮忙的柱子,柱子当时真的是吓坏了,就把玄素九带到了自己家,玄素九在柱子家的院子里也找到了一处,画了火符的地方。
这下柱子就什么话都不敢说了,他很害怕,万一自己跟玄素九说了什么,这道火符真得会着起来。
而且这个消息在大梁家村的好多人家之间都已经传开了,所有人看到他们眼神都会躲避。
大梁家村的那些老人们甚至都没有按照惯例,请外村
。来帮忙的人在那里吃顿午饭,就客客气气地把他们请走了。
但是离开村子的时候,他们明显能感觉得到,那个村子里面大致分了两派,一派是很坚定的排外,看着他们的眼神都很不善,另外一派是很犹豫,似乎满心担忧,但又迫于威胁,不敢跟他们说什么。
然后玄元震又把金元宝那里得来的消息跟玄素九说了一遍。
“我想,是因为老梁村长在村子里面多多少少影响了他们暗地里干的那些坏事,他们要想办法把他给拔掉,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病。”
“师爷,我觉得这个人能耐还不小,不光是给家里每一户都下了这种咒,而且这个咒语还落在这些人身上。”
玄素九一直在考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将这一段日子所遇到的事情,全部都串了起来去想,就发现有一些人在他们整个这片区域搞出来的事情,似乎是很有规划和目的性。
所有这些事都是以映霞山为中心,向周边去扩散,可是映霞山原本是一个灵气充盈适合修行的地方,其实并不适合搞这些歪门邪道。
他们到底图谋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