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王和元嘉迅速回到郡守府。
当街妄图刺杀的一伙人,已然被拿住了,洪天王将他们打入大牢。
元嘉惊魂未定,知道城内的情况彻底失控了。
这些农户组成的军队,根本成就不了大事,有的吃就是兄弟,没的吃就是一盘散沙。
她本想借着青苗法的漏洞,挑起大梁一场纷争,结果杜蘅来了。
此人真是她的一生之敌。
“军师,现在该怎么办?”洪天王急的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我们已经没有口粮了,现在都敢当街刺杀咱们,这么下去,咱们会没命的。”
“依你看怎么办?”
一直以来都是洪天王请教元嘉,现在元嘉反问一句,倒让他有些懵逼了,愣了愣神,说:“要不……咱们投降?”
“你是义军大首领,第一号人物,你投降了也不能活命。”
洪天王当即默不作声。
是的,他左右都得死,朝廷军还得拿他上京邀功呢。
夜幕渐渐降临。
城外朝廷军招降的声音,这才撤离,永嘉城也恢复了几分平静。
洪天王无心用饭,躲在房间之中,来回踱步。
现在人心浮动,元嘉都无头绪,更别提他一个大老粗了。
不久之后,忽然有人来报:“大头领,不好了,有人劫狱,大牢被打开了,狱卒被杀了二三十人。”
洪天王勃然大怒:“反了反了!”
又有人来报:“天王,快躲一躲吧,一大帮人正朝郡守府赶来!”
“谁呀?”
“石破天石将军,带着两员偏将,蛊惑了一两千弟兄,正朝郡守府杀来!”
“石破天!”洪天王大吼,“我待你不薄,你敢背叛我?”
随即点了郡守府之内的军士,让他们出去迎敌,又叫了一个亲信过来:“拿我令箭,去军营里调兵,速来平定乱军!”
一会儿工夫,郡守府门口,就已经传来了厮杀之声。
洪天王取了一根狼牙棒,带着十几个亲兵,冲杀到了门口,怒斥:“石破天,你个狗贼,为什么背叛我?”
“末将今日前来,只为一件事。”
“何事?”
“杀了你身旁的北齐妖女!”
洪天王怒道:“那是军师,你如何敢以下犯上?”
“她是北齐郡主,北齐杀了我们多少人,你竟然任用她为军师,那我们义军的性质可就变了!”
“若无军师,义军也不会发展到占领两郡三县的实力,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狗贼,就是自己贪生怕死,扯什么军师?”
“洪天王,你刻薄寡恩,这几日你杀了多少弟兄?自从你当了大头领,每攻打一处地方,你自顾自己敛财,可考虑过弟兄们吗?”陈骨混在人群之中,大声道。
立即就有几十人跟着附和了起来。
“那些钱财我是留作府库之用,这都是军师的意思,以后咱们要用这笔钱发展壮大。”石破天解释道。
陈骨生怕他们说着说着,又打不起来,当即叫道:“别跟他废话,杀了他,要么咱们推举石将军当首领,要么咱们一起投降朝廷军!”
“对,投降朝廷军,可以分田分粮!”
“宁州那帮兄弟已经分了粮了,咱们要去晚了就没有粮了。”
“弟兄们,并肩子上,杀啊!”
双方在此厮杀起来,洪天王让人死死的抵住大门。
外面哐当的大门。
一杆大斧,斫破了门板,洪天王立即叫人放箭,射杀了十几个人。
但石破天依旧带人冲杀进来。
洪天王退回大厅之内,前面几百亲兵正在抵挡。
一会儿,前去调兵的亲信策马而回,从角门偷偷摸了进来。
洪天王不由大喜:“援军已经到了,石破天,你个逆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亲信弱弱的道:“营中几位将领,都在商议着怎么投降朝廷军,头领,他们不会来了!”
洪天王像是泄了气似的,身体摇摇晃晃,狼牙棒杵在地上,支撑着身体。
石破天挥舞着大刀冲杀了过来,挡在洪天王面前的几个亲兵,被他一刀一个。
洪天王攥紧了狼牙棒,猛然冲了上去,一棒朝着石破天砸了下去。
石破天大刀与狼牙棒磕在了一起,火星飞溅,二人近身搏斗,都是大开大合的刚猛武艺,看的陈骨眼花缭乱。
“都是好汉子啊,可惜了可惜了!”
陈骨一阵惋惜。
今晚好不容易挑动了这一两千人,推举了石破天作为带头人物。
他决不允许失败,因此挥动朴刀,跟着石破天一起,合力战洪天王。
个回合之下,洪天王被他们夹击,很快弱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