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蔡金虎现在别无选择,为了活命,他也只能选择配合。
“你想问什么?”
杜蘅起身,负手,这样更能给被捆在地上的蔡金虎一丝压迫:“使团被劫,是不是你做的?”
“使团两三百人,都是军中的精锐,我若有那个能力,现在又怎么会落到你手里?”
“你跟北齐到底什么关系?”
“就是一些生意上的来往。”蔡金虎抬头看了看杜蘅,似乎怕他不相信似的,又补了一句,“你知道,我是一个生意人。”
陈骨猛地上前,一脚踹在蔡金虎脸上。
瞬间,蔡金虎鼻梁塌了下来,鲜血直流。
“你跟北齐做的生意,是不是出卖国家利益?你个奸臣!”
“呵呵,你都被朝廷罢官了,你还在乎国家利益?”蔡金虎啐了一口血沫,好笑的看向陈骨。
陈骨大声道:“即便罢官,陈某也是一名军人!”
“你跟北齐做的是什么生意?”杜蘅问道。
蔡金虎道:“就是正常的商业往来。”
“看来这厮不肯说实话,杀了吧。”陈骨直刀再次拔了出来。
杜蘅冷冷的注视蔡金虎:“你再不说实话,我们这位陈都尉的刀,可是没什么感情的。”
蔡金虎抿着嘴唇,似乎有些犹豫。
杜蘅立即就给陈骨使了一个眼色。
陈骨直刀立即挥了过去。
蔡金虎只觉头皮一凉,吓出一身冷汗,头上一副玉冠已经被削了下来,带着几束发丝飘扬。
“呵呵,明明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在我面前装什么英雄好汉?”陈骨冷笑了一声。
许安是花神使司的人,审讯过各种各样的犯人,蔡金虎的心性他也能摸个七七八八,这厮就是一直在硬撑着,当即威胁道:“蔡金虎,你可知道花神使司的一百零八道酷刑?我不知道你能熬得过几道。”
“我能活命吗?”
“只要你说的是实话,并且对我有用,我可以答应饶你一命。”杜蘅道。
蔡金虎深深缓了口气,说道:“我跟北齐绣衣楼有些联系,他们给了我很多的钱财,让我出卖一些情报。”
“你爸是蔡太师,你们蔡家权势滔天,你已经很有钱了,你竟然为了钱出卖国家?”陈骨愤怒不已。
蔡金虎自嘲似的一笑:“谁会嫌钱多?钱可以办很多事。你以为我随随便便可以笼络那么多的江湖人士?哪一个不是因为钱跟着我?”
“去年的科举舞弊案,是不是也是你做局陷害的?”杜蘅目光紧紧的盯着蔡金虎。
蔡金虎低着头,轻轻点了一下,说道:“没错,北齐那边不希望杜仲继续领兵,总得想个办法,让杜家军瓦解。”
“杜家被抄家之后,杜家军的将领也被重新洗牌,我记得当时是蔡太师的主张,说是怕杜家军心中怀恨,提议先帝撤换各级将领。”许安道,“莫非这件事与蔡太师有关?蔡太师才是幕后的主谋?”
“这件事我爹并未直接参与,但好像他也没有阻止我。”蔡金虎道。
杜仲在大梁军队中的威望很高。
他可以算是杜家军的魂,他一旦被撤下来,杜家军便等于失去了主心骨。
再把杜仲培植的将领一换,杜家军就散了,对北齐的威胁也会减少。
从此可见,北齐对大梁贼心不死,他们一直在找机会进攻大梁。
知道了这件事,陈骨和许安都觉得杜蘅会暴怒,毕竟本来光明的前途,全部被毁了,而且杜家也从辉煌跌入了谷底。
但杜蘅显得要比他们想象的平静很多,他继续问道:“那你这次来吐蕃,又是为了什么?”
“这还不是你逼的,你们花神使司不是调查安不归一案吗?我爹让我避避风头。”
“我们乔装成为商队,秘密进入吐蕃,你又怎么会知道?”
蔡金虎笑了笑:“杜蘅,我手底下那么多能人,想要打听你们的消息,还不容易?你们明着是商队,其实是潜使,对吧?”
许安和陈骨对望一眼,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潜使的事,只有他们和杜蘅他们三人知道,跟随他们一起的商人,甚至手下都不知情。
“这厮想要破坏与契丹的结交,使团被劫肯定跟他有关,你还敢撒谎?”陈骨厉声喝道。
蔡金虎轻轻摇头:“方显带领的使团,真不是我干的,那是北齐做的。”
“北齐也进入吐蕃了?”
“绣衣楼无孔不入,他们连大梁都能进入,吐蕃又算什么?”
“使团剩下的人去了哪儿?”
“这我哪知道?我说了,我的目标只是你们,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管。可惜,你们太难杀了,我出手了几次,既然都被你们化解了。”蔡金虎眼神之中写满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