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宿醉之后,时司卿头痛欲裂,第二天还得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交大附属医院坐班。
一进医院,就遇到了他的同事兼好友陈房善,他见他精神不好,就主动闪进了他的办公室,笑问他:
“你这是怎么了?像抽了魂似的,你年前回来前,说你是因为一个人才回的魔都,这是被你惦记的那个女人伤了心了?”
时司卿看了一眼陈房善,揉了揉眉心,把他推了出去,说道:
“滚!滚回你的泌尿科去,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但陈房善哪是那么容易打发的,时司卿把他刚推出去,他又闪进去坐在时司卿对面,挑了挑眉继续问:
“就好奇问一下,也不行啊?兄弟,别憋着!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说不定你就能抱得美人归了呢?”
这家伙没回国前可在美国刚得过拉斯克大奖的,在美国发展得好好的,却突然要回国。
还一回来就自荐到了交大医学院,成了临床医学脑外科的最年轻的教授。
要不是上次他喝醉酒了,透露了一点信息,他们以前的一群哥们儿,还不知道这货回来干啥呢。
现在是知道一点了,也知道他惦记的那个女人在交大医学院,但就是不知道是谁。
可好奇死他们了。
但从那次之后,时司卿与他们一起聚会,就再也没喝醉过了,想套他话比登天还难。
眼下看这货显然昨晚买过醉,怕是还是与那个女人有关。
所以他怎么可能走,他必须要搞清楚状况啊。
“滚,我这有预约了,马上病人就要上来了。”
时司卿揉了揉眉心,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很不耐烦的说道。
“哎!情种啊!情种还不愿意袒露心声,那你自个儿憋死吧。”
时司卿以病人的名义让他走,陈房善就不得不走了,他得不到答案,就站起来撇嘴酸了一句,打算走人。
“等等,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性情大变?”
时司卿叹了一口气,终究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来最隐秘的问题。
“肯定是遭遇了什么呗,比如家庭暴力,比如背叛等等,你……,你这是又愿意说了?”
见时司卿总算有倾诉的欲望了,陈房善顶着个笑脸华丽转身,等待他的下文。
结果这个斯文败类,问了一句之后,又附赠了一个字——滚。
就把他撵出了诊室。
陈房善在楼道里咔咔嚓嚓捏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对诊室里的人竖个中指,才扬长而去。
家庭暴力?
背叛?
这些确实能影响一个人的性格和为人处世的方法。
想起那昨晚她无意间好像提到了她的家人,她好像说她父母离婚了,她成了局外人,她没有家,要什么教养的话。
时司卿瞬间醍醐灌顶,心里那种堵塞难耐的痛,终于得到了些许缓解。
或许一直以来他误会她了,她之前做的那些或许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医生,医生……”
“嗯?你哪里不舒服?”
时司卿的思绪在第一个病人进来之后,瞬间被叫回了工作状态。
来人是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女人,她坐下后被时司卿的颜值惊艳了一下,然后才开始描述起了自己的病情:
“我的头前天撞到玻璃上了,刚开始没怎么在意?但现在感觉头越来越晕,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怎么回事?”
“痛吗?”
时司卿没去观察这个女人看他的表情,只埋头记录,对方的症状。
“刚刚撞上那会儿挺痛的,过了一个小时后就没那么痛了,但隔了一天之后,我感觉我又痛又晕,上班看电脑就感觉电脑上的字在我面前摇晃,医生,你说我是不是脑震荡了?”
女士一边描述着自己的病情,一边打量着面前这位帅哥,心里不由得啧啧称奇,这男人长得也太好看了。
看久了很容易春心萌动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有没有脑震荡,目测不能判断,你先去拍个片子,验个血,然后拿着化验单再来找我。”
时司卿抬头直视对面女人袒露的目光,把一张缴费单,塞到她手里。
就点了下一个病人的预约号。
女人接过单子,明显感觉读懂了他眼睛里的鄙夷,于是哪还能坐得住拔腿就跑。
按了电梯键坐上电梯,心里的慌张才得到了缓解。
嘴里还没忍住嘟囔了一句靠,才去了抽血室。
……
盛泠昨晚在网上扒拉了一堆追求男人的技巧,都没有找到她满意的答案。
最后困得不行,把笔记本电脑往床底一下一扔,就呼呼的睡起了大觉。
一直到第二日早上七点才醒。